葛氏治学是非常讲求实用的,他敢于对前世医学家,诸如张仲景、华佗,以及对《黄帝内经》的一些看法提出异议,认为他们的著作篇幅浩繁,一些治法不适于一般群众。在此思想指导下,他作了大量工作,广搜民间简、便、验、廉的治法,多用“率多易得之药,其不获已须买之者,亦皆贱价,草石所在皆有”。这一点,在他的著作中得到了充分的反映。
有关温病学的认识:葛洪在“冬伤于寒,春必病温”及其他有关思想的基础上,明确提出,伤寒学说并不能完全概括一切发热性疾病的发病和治疗规律,还需另立新法,方能应付一些不属伤寒范畴的疾病。他在《伤寒论》麻黄、葛根、桂枝、柴胡、青龙、白虎、四逆等二十余方之外,自行设计了四个应急易得的方子及其它单、验方,补充和发展了《伤寒论》治疗温病的内容。他在急性热病的病因分析上,明确提出温病、时行、伤寒三种,并指出温病与时行、伤寒的区别,主要在于它不是由于一年中天气变化异常所致,而提出,“病气廉挟鬼毒相注,名为温病”的理论,“病气”及“鬼毒”两个概念,不仅包括有传染性的意思,还包括有些尚未被认识的东西(如病毒、细菌等),这对以后温病学派的出现和发展,确实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免疫学的先驱:在葛洪的《肘后备急方》中,关于治疗狂犬咬伤,有这样一段话:“杀所咬犬,取脑敷之,后不复发。”当然,他的这一疗法,是在中医“以毒攻毒”思想指导下提出的,此法施后,若再被狂犬咬伤,是不会再发病的,这种非常朴素的免疫学思想,不仅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是非常可贵的,而且,对以后免疫学的创立和发展,具有重要的作用。
流行病学、寄生虫病学的先驱:《肘后方》记载有肺痨病的传染情况,书上说:害了肺痨病要经年累月才死亡,死了也能传染旁人,甚至传染家族中任何人,所以有人叫这病为尸注病。葛氏还在《肘后备急方》中,提到了六种疟:即疟疾、老疟、温疟、瘴疟、劳疟、疟兼痢,并且提出治疗方法,其中常用者有常山、豆豉、蒜、皂荚、鳖甲等。而更为可贵的是,他提出了应用青蒿抗疟的方法。远在1600年前对传染病便有这样明确的认识,是不可多得的。
葛洪对沙虱病的昆虫媒介“红恙螨”的形态、生活习性以及与沙虱病(恙虫病)的关系,作了大量深入细致的流行病学调查研究工作,并作了科学的记载,他还把沙虱和疥虫作了比较,这说明疥虫的发现,较恙螨还要早,他指出:沙虱以“针挑取虫子,正如疥虫,著爪上映光方见行动也”。恙螨的幼虫与疥虫的外形是非常相似的,疥虫的大小不到一毫米,这在没有放大镜的情况下,能用肉眼观察到,没有科学的态度,是很难进行鉴别的。葛氏对疥虫的描述,要较其它国家对这种虫的认识至少要早八百年。
化学制药的先驱:葛氏一生精于炼丹术,炼丹是化学制药的萌芽。据史书记载,早在公元前四世纪的战国时期,我国就有炼丹方士,秦、汉时,炼丹术得到进一步发展。葛氏总结了秦、汉以前炼丹术的经验,并接触到一些重要的化学原理。他接触的化学药物是比较多的,仅其著作中提到的就有汞、硫、铝丹、雄黄、雌黄等二十多种矿物药,还有很多不纯的无机物,如石胆(碳酸钙)、矾(明矾)、石膏等,对每味药的化学特点、产地、药用价值,进行了解释;并通过长期地观察和实验研究,认识了一些物质变化的规律。
在《抱朴子?内篇》里,我们可以发现,葛洪曾做过汞与丹砂还原变化的实验。他在书中说:“丹砂烧之成水银,积变又还成丹砂”。丹砂,又叫朱砂,就是红色的硫化东,将它加热后,分解出汞(水银);汞再与硫化合,又生成红色硫化汞。这可能是人类最早用化学合成法制成的产品之一,是炼丹术在化学上的一大成就。葛洪还在实验中发现了多种有医疗价值的化合物或矿物药。至今,中医外科普遍使用的“升丹”、“降丹”,正是葛洪在化学实验中得来的药物。葛洪的炼丹术,后来传到了西欧,也成了制药化学发展的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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