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隐微动作
艾:当你针对一个争议性的标题发表演说,演说的进程中,你留意听众的反映,你会看到有人这样做(摇头),也会看到有人这样做(摇他们的头)。演说停止之后,你留了一段时间让听众问问题,你点了其中一个(点头的听众),问他感到你的论点如何,他会很暖和地支撑你的观点。然后你再点另一个(点头的听众)、第三个、第四个。然后你点一个把头这样摆的听众(摇他的头),他会很保留地陈说他的见解。接着你点另一个(点头的听众),而后你再点另一个(摇头的听众),他甚至会更生怯地表白他的质疑。然而听众群里没有人知道个中玄妙,因为听众们并不看报告。
萨:他们不知道怎么回事?
艾:是的,因为他们是在听演讲。他们以为每个人都赞成你的观点,仿佛没有人是真正的反对。
好,“我不知道”不是“是”,也不是“否”,它是这样(艾瑞克森笑着把头倾斜一边)。当他们这样斜着头的时候,表示他们不知道,所以你能够挑点头者或摇头者来答复,而你知道自己该挑哪一个人。
艾瑞克森很戏剧化地出现关于隐微线索的讯息,用很有力气的轶事来论述这个要点;成果是,这些简单的概念登时鲜活了起来,在我脑海里留下深入而不可磨灭的印记。
艾:在进行集团催眠引诱的时候,你用你的眼睛——你留心正在产生的状态,因为很少人会心识到他们始终在拍板。
萨:太棒了。
艾:(笑)。同样的,可以从那个女病人身上看出,当她在说她的害怕症的时候,她用这种方式谈她的恐怖症(摇她的头说否),和这种方式(把她的头摆在“我不知道”的位置)。我可以看出她用隐微的动作告诉我她真正关怀的事,因为大的动作我们自己会知道,但我们不会意识到自己表现出来的隐微动作。
所以你很谨惯地问问题,然后察看病人隐微动作的反响。当病人警惕着不去背离自己时,你已经从隐微的动作里看到真貌;他们是在对你说静静话,而不是对他们自己,潜意识有它自己的运作方法。
意识上我们会思考,也晓得我们目前身在何处,今天是哪一天,哪一个礼拜,哪一个月和哪一年,但我们真的不知道潜意识里发生了什么事。
你有良多跟人会见的教训,但压根儿也想不到任何不喜欢其中某些人的起因,你可能须要花上多少个月的时光去理出脉络,你为什么由于某件小事而不爱好他们,我们在文明的濡染之下,学会不去揭穿某些事件,咱们学到不应当去表示某些行为;将事情潜抑并保存在潜意识的偏向,这是人类行动的特点。这是一个长处,因为意识状况原来就该导向当前的状态。
当初你能专一地听我说话,而不受暖炉间续的开关声影响,你不需要去注意那个外在的刺激源。你意识上不需要注意到房间里的书架、档案柜,和全部房间到处都是紫色的货色;但是意识上你不能不去留意录音机、书桌、信封、坐垫和我的地位。你有多重的注意焦点,在催眠过程当中,你只是减少受试者注意焦点的数目,直到你的受试者只剩单一的注意焦点;而单一焦点可能很简略的锁定,双手紧握测试,因为在催眠过程里,病人眼睛睁着能听到你说话,但是他们不需要看到你能力听到你说话,也不需要在意识上听到你才干理解你的话,所以只有将他们的注意力焦点锁定在你的声音和你话语的意思上。
险了念叨催眠的实质之外,潜能,最后的段落本质上是另一次的天然催眠诱导。请留意艾瑞克森如何领导我的留神力,并应用含混不清的代名词来浮现暗示指令,例如,“在催眠过程当中,你(粗体字表现“我的”)只是减少受试者注意焦点的数量。”
(电话铃音响起,八号性格人日常生活所呈现出来的特质,艾瑞克森接起电话。电话是他儿子罗伯·艾瑞克森(Robert Erickson)打来的)
艾:好,视察这件事:我训练的一部份是去看见事情的本相,而我们的文化练习我的一部份是去疏忽一些事情。你会忽略别人跟你说话时的发音过错;你情愿不去看别人领带上的蛋溃;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说话的时候,你不会去提示他的衣服没有扣好,你会忽略许多事情。
我训练自己去看许多关于病人和人们的事情。当我在社交场所和人们会面时,我会关掉自己的注意力,因为我在他们身上所看见的事情完整不关我的事。当他们以病人的身分来到我眼前,我能看到很多关于他们的事,因为病人会告诉你许多恐怖的谣言。
我不知道我给过这个女人多少次机遇,让她告知我她的手提袋里有一瓶威士忌——也就是否认她自己有酒瘾,她一直不愿告诉我。
(电话声音起,艾瑞克森和底特律的一位医治师谈话,他批准看这位治疗师转诊的一位病人。)
艾:既然这位女士对我隐匿这个讯息,最后我必需请她让我看她的驾照,因为我相信她的焦急有一部份是来自于她的驾照快过时的问题。她拿出驾照让我看,我指出她只剩一个星期去测验,我问她是否盘算去考,以及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她当机立断,九型人格中八号销售人员的工作劣势,唯有如斯她才会告诉我她有酒瘾,但她之前已经告诉过我很多个人隐衷,连她自己都不信任她居然会告诉其别人,其中有一点令我大吃一惊,我经过注意到她自我揭露的一个非语言讯息得悉,甚至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一点。
这个对于胆怯症女人的故事触发了我很多的主意,我悬想本人刚泄漏了哪些非语言讯息,和我自己有什么“隐而不宣”的问题。
艾:那么,我们来谈非语言沟通。在二次大战期间,我在士兵徵召委员会工作,我从底特律的韦恩郡总病院搭公车去上班。有一天下战书,当我在回韦恩郡总医院的车上,我坐在靠窗的位置,有一个年轻男孩上车,在我旁边坐下来,我们两个都没有说话。公车沿着利佛诺斯大道(Livemois Avenue)一路开下去,一直开到亨利·福特( Henry Ford)的苹果园。
很独特地,我注意到那年青男孩的眸子,我注意到他的眼珠端详着苹果园的长度、苹果园的宽度,和蒲式耳( bushel)苹果篮子的数目,摘果工人摆了很多篮子在凑近公路旁的果园底。这个年轻男孩自言自语说:“好到中等。”那是对农作物的评价,不可能是其余的意思。
我问:“你在哪里的农场长大?”只有农场孩子会有这种评估农作物的常识,而能问方才的问题,他答道:“维吉尼亚。”然后他潜意识注意到我问了一个农场孩子会问的问题,他说:“你在哪里的农场长大?”我说:“威斯康辛。”然后对话就结束了。他素来都没有想到要问我:我是怎么知道要问他那个问题。
(在这个时候艾瑞克森结束了谈判,他拿给萨德那三份逐字稿,接着去看他十二点的病人。会谈持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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