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含其中的自识与审慎,可见一斑。
在相当长的时间里,中国电脑以及家电产业一直在“贸易”,“制造”,与“技术”的发展优先次序上摇摆徘徊。联想跟中关村的所有公司一样,都是靠贸易起家,逐渐形成工业制造能力,进而在技术上寻求进步,而家电业的海尔,长虹及科龙等公司都是从引进生产线起家,然后在市场营销上获得了成功。因此“贸工技”和“工贸技”是两大成长模式,其中无一例外的是,技术都是核心能力中最薄弱和滞后的一环。而当这些企业逐渐壮大,与跨国公司在中国市场上展开正面竞争的时候,技术落后的现状便非常清晰地显现出来。在此刻,何去何从,敏感而无比关键。
那个时代,所有的“因果报应”都是利益分配的结果,而与是非无关。
在一个变革的年代,很多改革的行为在一开始都是对现有体制的突破,因而“先天”地带有违法,违规的特质。这使得改革者必须冒绝大的风险。而当其变革行动受到质疑的时候,当政者往往不愿意对其行为进行直面的辨正——很显然,这将对现有体制构成更大的挑战,于是假借一些另外的罪名达到处置的实效,便成了最便捷和保险的选择。(管金生案)
在上市的过程中,国家财政及银行对企业的拨款或贷款,先变成了债权,接着又变成了股权,然后通过股票发行都一股脑地卖给了股民。它一方面让已经陷入绝境的国有企业再次得到了喘息的机会,另一方面还“意外”地解决了居民储蓄增长过快的“笼中虎难题”。然而,事后来看,这种制度安排使得中国股市从一开始就是一个畸形的产物,它至少在四个方面存在先天的弊病。一是缺乏公平性,那些符合上市条件,经营效益好的民营企业很难得到上市的机会。二是上市公司的素质明显不好,很多指标被分配给了各地最大也是最困难的国有企业。三是存在大量的虚假报表现象,那些拿到配额的国有企业其实并不具备上市的条件,因此不得不进行大面积的,公开的财务作假,通过“资产剥离”,“产业重组”以及直接的做虚假报表等手段来达到上市的目的。由于通过行政手段审核上市条件,不仅资格审核机构不可能对自己的审批后果负责,而且在行政审核部门的默许下,就连负责资产评估及承担股票销售的各类中介机构,也会因其极强的行政性背景及行政手段,对自己的行为往往不负责。四是因缺乏必要的监督,存在大量的权钱交易。
在1999年的中国互联网世界,有两个成长的方向。其一就是以新浪,网易和搜狐为代表的,炙手可热的“门户”一族,它们的潜在价值已经被明显放大。另外就是电子商务一族,这些人的努力在当时显得非常另类和可笑,不过,他们将在六七年后成为另一条主流。
发生在石化领域的这场令人炫目的大变局十分生动地体现了垄断领域发生的两个变革逻辑:第一个是“以国家的名义垄断,以市场的身份盈利”,在资源性行业内形成国企之间的“内竞争格局”,民营资本被全部排斥在游戏之外;第二个是在垄断前提下加快资本化运作以及与寡头式跨国资本的结合。这样的“中国故事”发生在所有国有资本控制的垄断行业,它将在2003年受到挑战,然后又在2004年得到坚实的巩固。
现在中国市场上操纵股价的一类是中介机构;一类是上市公司的某些知情人,即有内幕消息的人;还有一类就是资金的供给者,可以是银行,也可以是其他的资金供给者。他们共同密谋以后就低价吸纳。炒作的办法大概有两种:一种是关联机构互相炒作,互相买卖,买卖非常频繁,把价格炒上去。另外一种就是由有关的上市公司放出利好消息,然后把股价拉升上去。当他们发现有中小投资者或局外的大投资人跟进的时候,就偷偷地跑掉,把后来跟进的人套住,这时股价就不断地往下跌。 跟20世纪70年代的日本及中国香港和台湾一样,在经济高速成长的通道里,最具景气特质的地产业必定会成为成长最快也最暴利的集中之地,房地产将成为孕育中国新生代富豪最肥沃的土壤,也是30年里最为放纵和充满罪恶感的行业。
从20世纪80年代初期以来,中国历次宏观调控都有相同的“规律”,那就是:经济过热造成能源的紧缺,引发激烈的争夺,于是中央财政通过行政手段对不同所有制企业进行调控和再分配。而在这种调控和再分配中,国有企业,跨国企业以及民营企业获得的政策待遇“等级”不同。这种现象几乎每隔三到五年就会出现一次,形成了30年来的经济周期。
经济学家赵晓对吴晓灵这种做法的成效表示怀疑:“宏观调控从来都是一种利益分配。当前宏观调控反映出来的深层矛盾是中央与地方利益之间的博弈:一方面 ,中央害怕地方,企业和银行联合起来骗中央,害怕物价全面上涨,害怕承担可能过热的后果;另一方面,地方和民间却希望搭上本轮经济增长的快车,特别是要赶在中央关门之前挤进门去,这大大加剧了目前的投资扩张趋势,至于投资过后所导致的过剩与经济下滑的威胁,并不在地方和企业考虑之内。”显然,在这样一种博弈格局下,中央不搞宏观调控,则最终的呆坏账要由中央银行来买单,中央搞调控,所带来的损失和成本则几乎完全由地方来承担。在利益关系错综复杂的博弈过程中,中国经济发展的深层次矛盾一览无余,庞大的国有资本集团以及相关联的地方政府利益已经形成了一股惊人的“挟持力量”。
股市与楼市的空前繁荣,意味着在“高速公路”上持续前行了20多年的中国经济又驶入了一个加速度的周期,他带来了多重的社会景象:国家及个人财富的重新分配,中产阶层的空前扩容与活跃,全民投机心态的扭曲,中国公司的市值膨胀,宏观经济的泡沫化加剧等。在过去的30年里,2007年是社会资本最为活跃,财富分化现象最为显著的一年。
世界级的企业应该诞生于一种先进的商业制度之中。垄断当然能够产生效益,就好像集权能够带来效率一样,但垄断和集权并不能与市场化的,公平的商业制度并存。让人遗憾的正是,进入“世界500强”的中国企业中没有一家是在完全竞争领域中诞生的,偏执的制度安排带来了资源的聚集,它算不上是一个伟大者的诞生。
青春已经大江东去。对于这个时代,我们有种与生俱来的眷恋,在这里深埋着很多人的过去,当我们一步步地远离它的时候,才越来越清楚地感受到它的存在。对于共同经历的这段历史,我们其实所知无多,很多事情还需要在事实和理性层面上抽丝剥茧,有些则在剧烈的衍变当中。商业界是一个充满偶然性的领域,事实与结论之间并非是唯一对应的关系,也许今天我们陈述的细节,会在未来的某一时刻出现新的甚至截然相反的诠释,而过了若干年后,再度产生有趣而陌生的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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