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没有孩子的时候,也许年轻气盛,我时不时地会想,以后要是有了孩子,该如何培养使得他/她比我们或是我们的父母更加优秀?当我有了孩子,尤其是第一次在B超前看到他/她悠然自得地躺在那儿,心都要化了,我渐渐在想,亲爱的小孩,我最大的心愿,是希望你平安喜乐,内心充盈饱满。
之前看到过一段话:“真正的教育,是一段春风化雨、自然无为的过程。就像一棵树摇动另一棵树,一朵云推动另一朵云,一个灵魂唤醒另一个灵魂。它没有声响,它只是让走在前面的人,做好自己的事,走好自己的路,然后,任由改变自然发生。”所谓传承,大概指的是父辈的观念、生活方式、思维方式、处事方式。而我除了将你带来这个美丽的世界,该以怎样的方式与你相处呢?作为一个新手妈妈,打开了龙应台的这本书。
十八岁那一年
十八岁的安德烈问他的母亲:“十八岁时候的你,知道要做什么吗?”
龙应台讲述了她的十八岁,无知、落后,对世界的几乎一无所知。可是她却说,是她成长的“愚昧无知”的小渔村,“给了我一种能力,悲悯同情的能力,使得我在日后面对权力的傲慢、欲望的嚣张和种种时代的虚假时,仍旧得以穿透,看见文明的核心关怀所在。”这就是她的锚,牢牢定住了她的价值所在。而反观我们这一代人,就像大海里鲜艳多姿的热带鱼,物质和精神都得到了充分的享受,对这个新奇的世界了解得越多,是否对自己的价值定位看得越模糊?
民族主义 v.s. 世界公民主义
龙应台说自己虽然没有很强的民族主义,却因为一些问题而以“作为一个中国人”为耻。我却比较认同年轻的安德烈的说法,比起国籍而言,我更认同的是我的同代人,与“民族”无关。而“民族主义”对于我来说,更多的是一种归宿感、集体感。
两代人的青春定义
安德烈的青春五光十色,独立、自由,也有自己的朋友可以畅所欲言。而上一代的龙应台有着那个时代中国人的印记,勤奋好学,不知道怎么“玩”,患得患失,因为儿子写了“性、药、摇滚乐”连忙发了紧急邮件。
而安德烈说,”问我、了我,但是不要判我”。
文化 菩提本非树
龙应台讲了个故事。她小时候喜爱的一首舒伯特的《Der Lindenbaum》,中文翻译为《菩提树》,而她搜集了很多资料,甚至亲自来到东柏林那条有名的大街,才发现,其实应该是《椴树》。引申出文化的一种误解,比如低俗粗暴的可能被看做耍酷,而你认为是Kitsch(俗气)的,也有可能被别的文化圈里的人所拥抱。所以啊,要包容。
没有咖啡馆的城市
两代人在讨论香港。安德烈觉得,香港人永远在赶时间,香港是个没有咖啡馆的城市,忙忙碌碌丢掉了生活乐趣。这个城市里的人不知道在街头的咖啡馆,与朋友聊聊天,或是一个人静静地看书,是种怎样的生活方式。香港,太浮躁。在欧洲,人与人之间愿意花时间去交流,坐下来喝杯咖啡,是很重要的一种生活艺术。香港是个“请勿逗留”的城市,有维多利亚港,却没有海岸文化。但是香港也有香港自己的文化。龙应台的小儿子菲利普就很喜欢香港,认为香港热闹地吃并不比德国人喝咖啡来得低下。香港是个大城市,包容性强,流动快,纸醉金迷。
大城市 v.s. 小城市,从小到大至少到现在,让我选择还是会选择大城市。因为完善的制度,因为个人价值会被尊重,我喜欢规则感以及法治社会。但这与闲适的生活方式其实并不矛盾,热爱生活的人,还是可以慢下来,喝喝咖啡聊聊天,大概取决于一个人的生活态度吧。所以啊,论城市而言,我喜欢台北那样的都市。
理想的工作
当你的工作在你心目中有意义,你就有成就感。当你的工作给你时间,不剥夺你的生活,你就有尊严。而成就感和尊严,给你快乐。
人生,其实像一条从宽阔的平原走进森林的路。在平原上,同伴可以结伴而行,欢乐地前推后挤、相濡以沫;一旦进入森林,草丛和荆棘挡路,情形就变了,各人专心走各人的路,寻找各人的方向。那推推挤挤同唱同乐的群体情感,那无忧无虑无猜忌的同侪深情,在人的一生中也只有少年期有。离开这段纯洁而明亮的阶段,路其实可能愈走愈孤独。你将被家庭羁绊,被责任捆绑,被自己的野心套牢,被人生的复杂和矛盾压抑,你往丛林深处走去,愈走愈深,不复再有阳光似的伙伴。到了熟透的年龄,即使在群众的怀抱中,你都可能觉得寂寞无比。
所谓父母,就是那不断对着背影既欣喜又悲伤、想追回又不敢声张的人。
文化来自逗留——“逗”,才有思想的刺激、灵感的挑逗、能量的爆发;“留”,才有沉淀、累积、酝酿、培养。我们能不能说,没有逗留空间,就没有逗留文化,就根本没有文化?
书读到最后,给了我不少启发。希望能与孩子保持独立又亲密的关系,也许像书信、人生诘问这样的方式时不时地探讨价值观,是个非常好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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