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陈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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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鸟之眼:高瞻远瞩却浮光掠影飞鸟高翔天空,一目千里,所以在自然界中,视野最为开阔的莫过于它们。它们自由自在,不受拘束,没有限定。但是由于视角多是俯瞰、虽然开阔,却并不集中,而且因为它们高悬在空中,所有的事物在它们眼中都是渺小而不甚清晰的。
记得刚刚开始学习教育理论的时候,我所接触的基本上都是这个类型的理论,比如:“教育与经济谁先行”“教学中的各个要素之间的关系”等等作为一个还没有入门的研究者,我曾经一度认为这样的问题体现了思想的深度,这种宏大的哲学命题确实需要我们仔细思考。但是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我发现其实这些问题是没有确切答案的,即使有答案也是强加于人的,而且即使我有能力提出自己的见解,当我在面对具体的教育问题时还是束手无策。教育专业人士却在教育的门外打转,隔着厚厚的围墙,在研究一些不着边际的宏观命题。我一直在追寻:
我到底应该研究些什么,我的出发点和立足点应该放在哪里。一位年近花甲良师益友,致力于教育研究和教学30余年,她不无感慨地说:“兢兢业业写了那么多的东西,现在看来又有多少是有价值的呢?这种纯理论的研究最后只会让人走向困惑和虚无,如同一个人在与空气跳舞。”我相信很多从事理论研究的人或多或少都曾经有过这样的困惑。以往我们的教育研究过多地从“飞鸟之眼”来观察教育实践,虽然能够“高瞻远瞩”,但是由于飞得太高,根本难以顾及到实践,其结果是一方面教育研究者批评实践现场的封闭落后,而教育实践者也因理论并不能体现和指导自己的工作而对理论丧失信心。教育理论与实践之间的鸿沟越拉越大,就算在今天这样的倾向性也非常明显。
教育研究常常以其所建构或创造的理论为起点,采用舍恩所谓的“理论应用于实践”
(theoryintopractice)的模式,而后再对实践进行评价,然后修改理论,再应用,再评价。
在这种情况下,相对于实践者和实践领域,研究者往往会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对其进行预见和猜测。克兰蒂宁和康奈利不无讽刺地说:“在做研究报告时,我们(研究者)皱眉则想象教师也在皱眉,我们微笑就想象教师也在微笑”。
在这种思想的影响下,理论者醉心于自己的假设和论证,对实践越来越缺乏关心和关照,理论和实践,理论者和实践者之间日益分化,而且渐行渐远。教师用自己的方法进行着日复一日的教学,理论和实践者各有一套话语体系和行为方式,两者之间如同两条平行线无限延伸却永不相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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蜻蜓之眼:视角下移却蜻蜓点水蜻蜓也善于飞翔,但与飞鸟不同的是,蜻蜓飞翔的高度要低得多,而且他们常常还会停下来歇息,因此与飞鸟相比
蜻蜓更加容易亲近,也更接地气。
从研究的角度上来看,“蜻蜓之眼式”的研究所聚焦的不是宏观的层面,而是在思考和反应一些中观层次的问题,比如某个区域的某种特定的教育问题,或者教育管理方面的课题等等。一般来说这样的研究可以对区域的教育管理和决策提供专业支持,这种研究的目的不是理论建构,而是解决教育管理和决策的具体问题。
以“蜻蜓之眼”来看教育固然是非常重要的,但是也会存在一定的误区:
即蜻蜓点水、浅尝辄止
这种研究常常采用的研究方法是问卷调研和访谈,有的研究者只需要制定某一个问题的问卷,然后在一定范围内发放,随着网络技术的不断发展,很多研究者并不需要亲自到学校去发放,而是采用网络调研的方式,他们与被调查者并没有真正见过面,也没有去过他们所工作的环境,也不了解他们的真实想法。而是根据多数人对问卷的作答情况进行数量化的分析,每一所学校、每一位老师都不过是这个调研中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小数字而已。而且调研最后的结果和结论往往是不公布的,所以对很多被调研对象来说,他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去填写一些莫名其妙的问卷,然后又没有了下文,所以对待这种不知前因后果的调研,老师们最常用的方式就是: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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