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现场感,是《别了,“不列颠尼亚”》的第一个突出特征。香港回归祖国是举世瞩目的重大事件,采写这样的新闻,最需要的是记者亲临其境,以见证人与目击者的身份,写出有真情实感的纪实性报道,把在现场捕捉到的细节、材料,以“活动”着的视觉形象、现场画面来传递信息、报道事实、感染读者。《别了,“不列颠尼亚”》的作者像一位高明的摄影师,善于捕捉香港主权回归、末任港督撤离香港的最后时刻里那一个个重大场面的一瞬间;又像一个熟练的影视导演,巧妙地将一个个镜头组接起来,既准确生动又色彩明快地再现了这一历史时刻的真情实景。全文有11个自然段,除了有两个为阐明与深化主题必不可少的背景段(第4、11段)与一个转换角度的过渡段(第8段)外,其余8个自然段,都是作者在新闻发生的现场,以眼睛为“摄像机”,以耳朵为“录音机”,简笔勾勒出的清晰可视的一个个场景、一幅幅画面。让读者有如置身现场,亲睹其景,亲见其人,亲闻其声,产生了强烈的冲击力。
小角度大场面,是《别了,“不列颠尼亚”》的又一个突出特征。这篇新闻写作的难度很大,主要在两个方面,一是场面大,涉及的方方面面很复杂,选择哪个角度以驾驭全局,不容易把握。二是这篇报道,毫无疑问,必须长我中华民族的志气,灭彼殖民主义的威风。但这又是一篇政策性极强的新闻,既要抒发我们民族的自豪,又要保持外交上的主动。这个分寸,也很难把握。为此,作者不仅巧妙地借助现场景物寓意抒情,还通过精辟、凝练的点睛之笔暗示现场事实的深刻内涵,借以引发读者的联想。例如文章撇开盛大场面和众多政要人物的描写,而集中笔墨反复叙写降旗与升旗,以此暗示殖民主义的衰落,社会主义中国的兴盛。文章又一再突出英方的“日落余音”、“日落仪式”,暗讽殖民主义如日薄西山。结尾更用含蓄之笔,对殖民主义加以辛辣的嘲讽。如此等等,化大为小,化直为曲,妙不胜言。
《奥斯维辛没有什么新闻》的巨大成功,首先就在于有刁钻的角度。新闻贵在“新”,首先材料新,但同时还必须构思新、写法新、立意新。这篇新闻则是角度新。最佳新闻角度的标准在于从最广大受众的共同兴趣出发选择新闻角度,从报道新闻的最佳部位切入,于同中见异不落窠臼,独步一时。传统新闻强调“客观报道”、“零度写作”,记者作为旁观者身份出现,只是纯客观记叙,不掺杂自己的感情和判断,只由事实本身说话;而本文则突破了这一窠臼,把作者自己参观集中营的感受当成了主要的内容来写,是一种纯主观性的报道。这篇新闻所以被普利策新闻委员会视为“美国新闻写作中不朽的篇章”,就是以新闻角度刁钻取胜。爆炸性新闻不可能天天有,更多时候是从平常的生活中挖新闻。罗森塔尔的作品《奥斯维辛没有什么新闻》在这方面给我们提供了极好的范例,对我们中学生的写作也有很好的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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