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法是“悟”出来的
读书有方法,有技巧。方法和技巧从哪里来?答曰:从阅读中来。毛泽东有句名言:在战争中学会战争,在游泳中学会游泳。同理,在阅读中学会阅读。没有阅读的实践,就不可能有任何的方法和技巧。这个道理,没有人不明白。
但是,大家同样天天在读书,为什么有的人读书方法好,有的人读书方法笨?揭开其中的奥秘,原因就在于你不仅要读,而且要“悟”。你有没有“悟”,你会不会“悟”,是会不会读书的关键所在。
怎么“悟”呢?抽象空洞的议论没有意义,我们不妨以《祝福》为例,对这个问题作一些深入的探讨。
鲁迅的小说《祝福》,不仅对于中学生是一篇难度很大的课文,而且对于教师也颇费心思,至于它的主题思想,许多年来专家们更是见仁见智,争论不休。所以,我们回过头来再“悟一悟”阅读这篇小说的方法,还是很有意思的。
我们在课文“预习提示”中,向大家推荐阅读这篇小说的三个方法:一、捕捉文眼。二、文化解读。三、揣摩语言。在“课文解读”中,我们按照这三条对小说进行了详尽解读,你是不是从中“悟”出了一些奥妙?我们现在就此再作些发挥。
一.捕捉文眼。小说的文眼在哪里?在结尾:
我在这繁响的拥抱中,也懒散而且舒适,从白天以至初夜的疑虑,全给祝福的空气一扫而空了。
从这个句子,我们首先“悟”第一个问题:“从白天以至初夜的疑虑”指什么呢?“初夜”就是傍晚,于是我们读一读傍晚时分“我”在鲁四老爷家与短工的对话:
“什么时候死的?”
“什么时候?——昨天夜里,或者今天罢。——我说不清。”
“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还不是穷死的?”
可见,这个“疑虑”是:祥林嫂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她是“穷死”的吗?这就是《祝福》这部小说要回答的核心问题。
小说对这个问题是怎样回答的呢?我们继续“悟”上面的句子:
“我……的疑虑全给祝福的空气一扫而空了”。
这暗示,祥林嫂不是“穷死”的,而是“祝福”害死的,是“祝福”吞噬了祥林嫂。
“祝福”怎样吞噬了祥林嫂呢?这是最重要也是最难回答的问题。解决的唯一办法,就是认真阅读有关描写祥林嫂之死的文字,慢慢地锁定在下面的文句上:
我独坐在发出黄光的菜油灯下,想,这百无聊赖的祥林嫂,被人遗弃在尘芥堆中的,看得厌倦了的陈旧的玩物,先前还将形骸露在尘芥里,从活得有趣的人们看来,恐怕要怪讶她何以还要存在,现在总算被无常打扫得干干净净了。
请特别注意加点的句子。“无常”即是鬼神,“祝福”正是崇拜鬼神的迷信活动。祥林嫂的什么“现在总算被无常(“祝福”)打扫得干干净净”了呢?
——她的“形骸”,即她的“躯壳”。
那么,她的“灵魂”呢?小说中没有明说,但是,你完全可以从这个句子“悟”出:
——早已被“无常(“祝福”)”“打扫干净”了。
由此我们“悟”出来,小说写“祝福”吞噬祥林嫂是分两步来写的,先写“祝福”吞噬祥林嫂的“灵魂”,后写“祝福”吞噬祥林嫂的“形骸”。
作品中相关的文字是:
——“祝福”吞噬祥林嫂的灵魂:她第二次来鲁镇做工。
——“祝福”吞噬祥林嫂的躯壳:“我”与她在河边的谈话。
据此,我们可以初步肯定:小说的主题思想是通过写祥林嫂的死,揭露“祝福”吃人的本质,它不但吃人的灵魂,而且吃人的躯壳。
经由上述过程,我们便也悟出:捕捉文眼,对于阅读文学作品是多么重要。诗有诗眼,文有文眼。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诗眼和文眼也是窥视诗文主题思想的窗口,读诗读文要善于捕捉它的“眼”。
有的诗文“眼”在标题,如《药》;有的“眼”在开篇,如《〈呐喊〉自序》(“梦”);有的“眼”在篇末,如巴金的〈灯〉(“对着山那边,我笑了”);有的“眼”在行文中间,如《项脊轩志》(“然余居于此,多可喜,亦多可悲”)。有的“眼”明码现摆,看一眼便能抓着;有的“眼”深藏不露,颇费神思。《祝福》的“眼”藏得较深,以至于这么多年来都没有被人发现。
二.文化解读。我们在上面“悟”出了捕捉文眼的重要性,但是,通过捕捉文眼还只能初步触摸小说主题,真正深刻理解主题,还必须借助其他方法进行解读。
许多人从政治角度解读《祝福》,得出小说的主题是批判代表着封建统治的政权、神权、族权、夫权四大枷锁,现行《教师用书》也采用这一说法。但是,这样的解读并不切合实际。小说中没有涉及封建的政权,对族权、夫权,也少有正面的直接的描写,如果局限于封建迷信,显然过于肤浅。我们认为必须从文化的角度解读,才能真正把握小说主题。
怎样解读呢?先看小说中鲁四老爷是个什么样人?
——他是鲁镇的人,是一个“讲理学的老监生”,书房里的摆设全都说明他是程朱理学的忠实信徒。
由此可以推知,鲁四老爷和鲁镇的人们长年累月、世世代代受着程朱理学的熏陶。潜移默化之下,他们的思想观念有什么特点呢?
——保守落后封闭。社会在急剧变化,他们却“都没有什么大改变,单是老了些;家中却一律忙,都在准备祝福 ……年年如此,家家如此……今年自然也是如此。”他们反对任何变革,却不知道早就发生了辛亥革命这场大变革,还在大骂早去一二十年的康有为,他们完全生活在一个自我封闭的“铁屋子”里。
——封建迷信浓厚。十二月二十三日要送灶神。年终要“祝福”,祈祷神灵保佑来年的好运气。冬至要祭祖。忌讳特多。
——奉行男尊女卑。妇女不仅要“三从”(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而且要“一夫而终”。
——崇信因果报应。像祥林嫂这样死了两个丈夫,又死了儿子,在鲁镇的人看来,?夫又?子,不洁又不吉,是前世的大恶人,“扫帚星”投胎。又由于再嫁“失节”,今世犯了弥天大罪,来世必得去阴间受苦。所以柳妈说:你“落了一件大罪名。……你将来到阴司去,那两个死鬼的男人还要争,你给了谁好呢?阎罗大王只好把你锯开来,分给他们。”
以上就是鲁镇的文化氛围,祥林嫂就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
那么,祥林嫂是个什么样人呢?她不是鲁镇人,是“山里人”。“山里人”受程朱理学的毒害当然少得多,因此在许多问题的上和鲁镇人的观念不尽相同,从而激起一串串的矛盾和冲突。
有过什么样的矛盾冲突呢?
——祥林嫂第一次来鲁镇,是个寡妇,“四叔皱了皱眉”,显然是很不高兴。祥林嫂是逃出来的,四叔说“不好”。卫老婆子和祥林嫂婆婆“合伙劫了”祥林嫂,对这种有损鲁家尊严的做法,四叔虽然说“可恶”,但马上又说“然而……”,实际上默认了祥林嫂婆婆的做法。看来在维护封建宗法上,山里人和鲁镇人区别不大。只是山里人“野蛮”,祥林嫂对这种“野蛮”的封建宗法进行了反抗。
——祥林嫂被婆婆卖到了贺家?,四婶惊奇:“竟有这样的婆婆?”卫老婆子却反驳说:“你真是大户人家太太的话。我们山里人,小户人家,这算得了什么?”可见山里人和鲁镇的人不同,对于所谓的“失节”,并不在乎。“祥林嫂竟肯依?”在鲁镇的人看来,“饿死事极小,失节事极大”,祥林嫂是万万不能依从的。但在山里人看来,“这有什么依不依……抬到男家,捺上花冠,拜堂,关上房门,就完事了。”这时的祥林嫂并不知道什么“失节”。
——祥林嫂丧子丧夫,不得不第二次来鲁镇做工。对于造成这个悲剧的原因,卫老婆子分析说:“这实在是叫作‘天有不测风云’”,她把它归之为纯属偶然。而祥林嫂呢?“我真傻。”“傻”便“傻”在“我单知道雪天是野兽在深山里没有食吃,会到村里来:我不知道春天也会有”,她把它归之为一时的疏忽。
但是,鲁镇的人是这么看的么?
——在鲁镇的人眼中,祥林嫂这种人“似乎很可怜”,却是“伤风败俗”、“不干不净”;她当时就应该“再一强,或者索性撞一个死”,现在嫁了两个丈夫,“落了一件大罪名”,“将来到阴司去”,也要被“阎罗大王锯成两半”。
祥林嫂有没有这些观念呢?
——没有。四婶不让她拿祭品,她“讪讪的缩手”,“疑惑的走开”;镇上的人嘲笑她、冷漠她、厌弃她,“她张着口怔怔的站着,直着眼睛看他们”,她不知道“她的悲哀……只值得烦厌和唾弃”。
祥林嫂就是这么的愚昧和麻木,可正是这种“山里人”的愚味和麻木,暂时地为她设置了一道“抵御”程朱理学思想的“精神防线”。
然而,这样的防线是非常脆弱的,柳妈寥寥数语,祥林嫂便精神彻底崩溃。不过柳妈告诉她还有一线希望:“……你到土地庙去捐一条门槛,当作你的替身,给千人踏,万人跨,赎了这一世的罪名,免得死了去受苦。”为此,她拿出全部积攒捐门槛“赎罪”。但是在“理学家”们看来,祥林嫂犯的是不可饶恕之罪。随着四婶的一声断喝,她完全绝望了,她的精神受到了毁灭性打击,再也振作不起来。
从上述分析看出,祥林嫂是生活在一个弥漫着浓浓的程朱理学思想的文化氛围里,她的那种“山里人”的愚昧的文化观念,自然无法逃出程朱理学的罗网。所以,祥林嫂是被程朱理学所崇奉的旧礼教所俘虏所迫害致死的。祥林嫂的死是对程朱理学的血泪控诉。
三.揣摩语言。揣摩,也是“悟”。小说有很多精警的语言,含意隽永;有些语句看似闲笔,实则别有深意;还有些语句采用杂文笔法,声东击西,所向披靡。对这些语句,我们在“课文解读”和“训练提高”中曾与大家一起揣摩,品味。
现在再提出两个例子,探讨一下揣摩语言的方法。
1.祥林嫂被迫嫁给一个比她小十岁的丈夫,丈夫死了,她逃了出来;后来被婆婆卖掉,她用死抗争。有人对此评论说:这表现了祥林嫂对于封建礼教的反抗。但有人又根据“闹是谁也总要闹一闹的……可是,祥林嫂真出格……闹得利害,大家还都说大约因为在念书人家做过事,所以与众不同呢!”这句话,断定祥林嫂对于再婚的反抗是为了坚守封建礼教的贞操。“她反抗再嫁,固然表明不愿被婆家当做牲口一样地出卖,要维护自己作为‘人’的起码的尊严,但支配她采取‘出格’的反抗的内在原因,还是那种‘从一而终’的封建观念。”(《祥林嫂的悲剧性到底何在?》沈振煜,引自《教师用书》)
如此解读对不对呢?不对,因为它不符合小说实际。“坚守贞操“说,忽视了卫老婆子的话中有“大家还都说”这个前提。这个前提很重要,它告诉读者:祥林嫂“因为在念书人家做过事,所以与众不同呢!”这只是旁人的猜测,而且还有“大约”一词,旁人猜测时并没有完全肯定。祥林嫂本人是不是这样想?还必须综观小说整体才能作出判断。祭祀时四婶不让沾边,鲁镇人冷漠讥讽,祥林嫂对此一直大惑不解,直至与柳妈交谈之后才明白原委,这时小说特别交代:“这是在山村里所未曾知道的。”由此证明,在柳妈说话之前,祥林嫂根本不知道有什么“失节”之罪。所以,她的“出格”,不可能出自“那种‘从一而终’的封建观念”。
祥林嫂为什么会反抗呢?她是为了“维护自己作为‘人’的起码的尊严”吗?不是。祥林嫂从婆家刚逃到鲁镇时,“脸色青黄”,在鲁家尽管“整天地干”,“彻夜地煮福礼”,然而她反而很“满足”,“口角边渐渐的有了笑影,脸上也白胖了”。这说明,祥林嫂从婆家逃出来,全是因为饥寒交迫,无以为生。祥林嫂被卖到贺家?,“她的婆婆倒是精明强干的女人呵,很有打算,所以就将她嫁到里山去。倘许给本村人,财礼就不多;惟独肯嫁进深山野?里去的女人少,所以她就到手了八十千”,可见贺家?比卫家山不知还要苦多少。凡遭此厄运的,都要“闹一闹”。祥林嫂为什么闹得“出格”?因为她在“大户人家干过活”,她有了自己求生的手段和处所。所以,她的这种反抗,完全是出自一种纯自然的求生本能。正因为如此,祥林嫂意外地遇到了一个不强暴的丈夫,便立刻“依了”。这里不存在什么“维护自己作为‘人’的起码的尊严”,由山里人的愚昧文化熏陶出来的祥林嫂,没有也不可能有这种现代人的意识。
小说为什么特别描写祥林嫂的反抗呢?这是为了反衬她的“不反抗”。的确,对婆婆的压迫,对强暴的买卖婚姻,祥林嫂进行了反抗,但对于程朱理学,她反抗了吗?没有。为什么?因为程朱理学是一种精神奴役,带有很大的欺骗性和麻醉性,它一边吞噬你,却一边给你以渺茫的希望。嫁了两个丈夫,会被阎罗大王锯为两半,但可以捐门槛赎罪;赎罪不成,死了到阴司“一家人都可以见面”,还有希望见到阿毛。小说把祥林嫂对于剥夺她生存权的强暴野蛮的宗法制度的反抗与对于剥夺她灵魂的“不强暴”的程朱理学的不反抗对比描写,深刻地启示我们,对精神的“强暴”远甚于对肉体的强暴!在维护封建统治的诸种手段中,程朱理学较之其他是更其阴险歹毒。
2.祥林嫂临死前向“我”提出一个问题:“……一个人死了之后,究竟有没有魂灵的?”
有人认定这是祥林嫂对鬼神世界的有无产生了怀疑。依据大概还有下面这句话:
……怎么回答她好呢?……想,这里的人照例相信鬼,然而她却疑惑了——
于是借此大发宏论:“这‘疑惑’非同一般,不可等闲视之。千百年来,由于长期封建制的野蛮统治,造成了中国劳苦百姓的麻木、愚昧;他们,尤其是其中的妇女,有谁怀疑过人类社会之上,冥冥中还有一个鬼神世界主宰着?而这样的一位祥林嫂,竟对它表示‘疑惑’了,这是破天荒的事。要知道,对鬼神的‘疑惑’,就是对封建统治意识的‘疑惑’,也就是对中国劳动妇女传统命运的‘疑惑’;这一惊人的意念,从一个备受禁锢、束缚的弱女子的头脑中产生,真是谈何容易啊!”(《关于祥林嫂的死》唐荣昆,引自《教师用书》)仿佛祥林嫂成了一个反封建的英雄!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误读呢?原来是因为没有读下文:
——或者不如说希望[鲁迅说得很清楚:与其说祥林嫂对鬼神有“疑惑”,不如说她对鬼神有“希望”,不存在什么对鬼神世界的“怀疑”]:希望其有,又希望其无[这里进一步说明,祥林嫂对于鬼神,持一种十分矛盾的心态]……人何必增添末路人的苦恼,为她起见,不如说有罢。[祥林嫂是希望有魂灵的,所以“我”回答说:]“也许有罢。”[这里完全点明了,祥林嫂哪里是怀疑鬼神的有无呢?]
“那么,也就有地狱了?”[祥林嫂为什么会有如此推理呢?原来她想起柳妈的话:有地狱就会被阎罗大王锯为两半,这是祥林嫂最恐惧害怕的,以至于她连死也不敢了。这就是她为什么至今没有死,使人们“怪讶她何以还要存在”的原因。故祥林嫂“又希望其无”。]
“那么,死掉的一家人,都能见面的?”[祥林嫂又为什么会有如此推理呢?原来她想念着她的阿毛,有地狱也就有魂灵,有魂灵该多好,又能见到心爱的阿毛了。故祥林嫂“又希望其有”。]
由上述可见,祥林嫂临死前问魂灵的有无,不是对鬼神有无的怀疑,而是由于渴望儿子,想死去和儿子团聚,故“希望其有”;又由于害怕被锯开,她不敢死,故“又希望其无”。所以,她询问鬼神,实际上是想求得一个答案:自己是死呢,还是继续留在这世上苟延残喘?
祥林嫂得到的答案是:
“那是,……实在,我说不清……。其实,究竟有没有魂灵,我也说不清。”
这便是说,魂灵可能有,也可能没有;因此,死后可能被阎罗大王锯开,也可能不会;可能与儿子团聚,也可能不会。这个“说不清”的答案使祥林嫂推出的结论是:无论从哪方面想,死总比活着好:活着只能任人“锯”,什么希望也没有;死了虽然也可能被锯,但还可能见到阿毛。于是祥林嫂便终于下定决心,宁可忍受被阎罗大王锯开的痛苦,也不愿再活下去了。鲁迅先生就是这样深刻地揭露,这是怎样的一个世界呢?这是一个连地狱也不如的世界!
这个“说不清”还有更深的一层意义,因为它正是朱熹对鬼神论述的翻版:“鬼神者,说道无,又有;说道有,又无。”(《朱子语类·中庸》)。程朱理学“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的观点吃掉了祥林嫂的灵魂,“说不清”的鬼神论又最后吃掉了祥林嫂的形骸。是谁造成了祥林嫂的悲剧?小说的主题思想不就昭然若揭了吗?
如何揣摩语言?从上面两个例子,我们“悟”出这么几点:第一,不能移花接木。一定要紧扣文本的实际,绝对不能把我们自己的思想移植到作者身上,移植到作品中的人物身上。第二,不要断章取义,不能只看前文不看后文,也不能只看后文不看前文,必须既瞻前又顾后。第三,通观全篇,综合思考,切忌抓住一点不及其余。
这些方法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也不要指望哪位圣人名师传授,而是我们在阅读《祝福》的过程中自己“悟”出来的。这些方法也很简单,但是要真正做到熟练运用,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这好比拳击,无非那么三招两式,但为了做到得心应手,随机应变,就必须夏练三伏,冬练三九。读书也如此,若想把这些方法融入你的血液,内化成你的潜意识,就必须在阅读中不断地“悟”,反复地“悟”。“悟”就是“想”,就是在读书的过程中,开动脑筋,多想苦想进而达到会想。有些人书也读了,但是效果不好,究其原因,就是“悟”少了,想少了,不愿意开动脑筋多想问题。毛泽东说:“脑筋这个机器的作用,是专门思想的。孟子说:‘心之官则思。’他对脑筋的作用下了正确的定义。凡事应该用脑筋好好想一想。俗话说:‘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就是说多想出智慧。”我们必须记住这段话,必须学会思索,学会分析,养成分析的习惯。只有这样才能去掉我们学习的盲目性,提高我们学习的自觉性,使我们越来越会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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