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纵横交错的结构。课文以时间为线索,围绕包身工一天的生活和做工来组织材料,中间穿插一些背景材料和作者的议论。作者把散乱的不完整的材料,像剪接电影一样,高度集中地组织在包身工从清晨到黄昏放工一天的时间里。首先是四点一刻,包身工起床的情形,展示了她们住宿条件之差,以及在种种折磨下精神状态的麻木,之后补叙了包身工的来历,使带工的谎言与现实条件的糟糕形成对比。然后是四点半,包身工吃饭的场景,接着进一步追根究源,分析了日本厂家之所以特别愿意雇用包身工的三大原因。最后是五点钟之后,包身工们上工的情景以及做工时所遭受的种种威胁和虐待。紧接着穿插指出日本纱厂吸取中国工人的血汗迅速庞大的事实,揭露帝国主义对中国工人的压榨掠夺。最后部分,作者又概括叙述了包身工的悲惨结局。她们被折磨得“手脚像芦柴棒一般的瘦,身体像弓一般的弯,面色像死人一般的惨!咳着,喘着,淌着汗,还是被逼着做工”。结尾分析包身工制度的罪恶本质,展现光明的未来。
作者把具体生动的描写和精辟的说明议论交织在一起,相互补充,层层推进。既从纵的方面展示出包身工们的悲惨生活境况,又从横的方面说明了包身工制度的发生、发展及后果;既揭露了中国封建势力的凶残本性又控诉了帝国主义的强盗行径,从而使作品主线突出,穿插有致,增强了文章的说服力。具体情况如下图所示:
2.点面结合的写法。为了准确而深刻地再现包身工制度的黑暗、残酷,作者精心选材,描写了包身工们一天的生活状况。它所用的手法是“点面结合”。所谓“面”,就是一般的、概括性的材料;所谓“点”,就是一些典型的人物、典型的事例和典型的细节。这两方面的材料是骨架和血肉的关系。“面”上的描述搭起了一个包身工悲惨生活的基本框架,“点”的刻画,则是填充其中的具体材料。
“面”上的描写,主要指的是人物的群体描写,课文写包身工的起床、吃粥、像放鸡鸭一般地走进工厂、在工厂忍受各种威胁的情景,都是先作一下概括性的叙述,比如清早起床的场景,开场便是一个凶恶男人破口大骂,在这叫骂声中,包身工们出场了,穿衣、提鞋、小便、胡乱地踏在别人身上,半裸体地起来开门,拎着裤子争夺马桶……这里面,作者并没有具体刻画哪一个人物,而是扫描式地描出人物的群像。包身工是一个群体,描写她们的生活,必须通过整体扫描,才能得到全面的表现。
但是,仅有这些概括的描述,会显得单薄。于是作者选取了一些典型人物和典型细节。比如文中三次提到的“芦柴棒”这个人物。第一次,由老板喊她的名字而写出她那“手脚瘦得像芦棒梗一样”的外貌。第二次写她病倒了,尽管是急性的重伤风,尽管“她很见机地将身体慢慢地移到屋子的角上,缩做一团,尽可能地不占地方”,尽管她“用手做着手势,表示身体没力,请求他的怜悯”,但是,老板为了不丧失一天的利润,还是要用各种毒辣的手段来强制她做工。第三次写她身体瘦得像骷髅一样,甚至连“抄身婆”都不愿意用手去接触她的身体,即使这样,老板也决不放她回去。芦柴棒是众多包身工中的一个典型人物。这里,作者虽然只写的是一个芦柴棒,但读者看到的却是成百上千个芦柴棒。芦柴棒遭毒打、受折磨的情景,是包身工经常受到的虐待和污辱的缩影;老板要芦柴棒“做到死”,也是每一个包身工们最终都不可逃脱的厄运。通过“芦柴棒”的悲惨遭遇的描述,具体而深入地反映了包身工被压榨、被摧残的悲惨的命运。还有小福子和一个“什么名字记不起了”的包身工所遭受的毒打,用的都是典型人物的特写手法,既有传神的动作描写,又有个性化的简洁对话,揭露了暴虐者的凶残,表现了包身工的凄酸。至于细节描写,文中也是俯拾皆是。比如包身工早晨喝粥的情景就描绘得相当细腻、逼真。那对粥的描写,使你立即感到了猪食;女工们用舌头舔着淋漓在碗边外面的粥汁,蹲在路上和门口就食的情景,使你仿佛听到了她们的饥肠辘辘;至于老板娘用锅焦、残粥搅拌清水来给女工充饥的镜头,把包身工猪狗不如的生活揭示得入木三分,不能不引起人们的满腔悲愤!
3.生动形象的语言。课文中比喻运用较多,恰切而生动。就以描写包身工的比喻来说就有:“她们是带工老板赚钱的‘机器’”、“血肉造成的‘机器’”、“罐装了的劳动力”、“猪一般的生活,泥土一般地被践踏”、“手脚像芦柴棒般瘦,身体像弓一般的弯,面色像死人一般的惨”从不同角度把包身工的悲惨遭遇形象地表现出来。其次,作者善于运用排比句写包身工群众的情况,很有表现力。例如写起床后的活动:“她们有的在水龙头旁边舀水,有的用断了齿的木梳梳掉紧粘在头发里的棉絮,两个一组两个一组地用扁担抬着平满的马桶,吆喝着从人们身边擦过。”贫民窟式的生活图景跃然纸上。又如概括包身工的悲惨遭遇:“两粥一饭,十二小时工作,劳动强化,工房和老板家庭的义务服役,猪一般的生活,泥土一般地被践踏。”六个短语简短、有力、形象,包身工的悲惨尽在其中。写包身工病中:“咳着,喘着,淌着冷汗,还是被压迫着做工。”短短十六字,写出可怜万状。人物的语言写得尤其生动。带工老板下乡游说那一番话,把骗子的嘴脸写得活灵活现,一句“死懒!躺着不起来,活该!”显示了老板娘的横蛮;一句“不还钱,可别作梦!宁愿赔棺材,要她做到死!”描绘了老板的凶相。此外,反语的运用,句式的变换都是很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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