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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月16
日,当代著名作家莫言接受《名人访谈录》洋洋专访)
洋洋:
莫言:是很累,但接受采访已经成了我的义务,这都是诺贝尔文学奖惹的祸!
洋洋:那诺贝尔文学奖有错吗?
莫言:诺贝尔文学奖本身没有错,只是我们国人对待诺贝尔文学奖的态度错了。我认为诺贝尔文学奖与奥运比赛不一样,奥运会你得了奖,得了冠军,你就真的是世界第一了!但是得了谱贝尔文学奖却不能说你就是最好的,你的作品就是最好的。有可能一个什么奖都没拿到的,他比你更是一个好的作家,他的作品也比你的更好,这都不一定。所以对待诺贝尔文学奖不必盲目地迷信。
洋洋:那您认为诺贝尔文学奖代表了什么呢?
莫言:得了诺贝尔文学奖,说明这个作家是个好作家,作品也是值得一读的,仅此而已。
洋洋:在没有得诺贝尔文学奖之前,您认为自己是个好作家吗?
莫言:那当然,我首先是个好作家,所以才有可能得诺贝尔文学奖。当然,在中国好作家绝对不止我一人。我也不敢说自己就是最优秀的。
洋洋:
莫言:我想这因人而异吧!阅读是不能用功利的思维去看,它可以不为什么而存在,就为事受阅读本身。一个人可能仅仅因为喜欢阅读所以就去阅读,一部作品可能会唤起读者对童的美好记忆,也可能会勾起他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还可能会让他对自己有一个深刻的反省,或者对社会有一个全面的认识,再或者让他懂得了什么是真善美。所有这一切的感受与体验,都只有在阅读之中才有,不可能是因为有这些感受与体验所以才去阅读的。它不像学习目的那么明确,为了考文凭、评职称、或者为了找份好工作,它就像是看场电影,消遣、娱乐、寻找精神的慰藉,看之前可能对影片一无所知,看之后才有了对影片的观感。
洋洋:我一直觉得中国人在很多事情上都表现得很极端,比如对历史人物好与坏的评价,或是传统文化的要与不要、再或是文学艺术的崇高与一文不值,真可谓要么捧上了天,要么踩在脚下,哪里还有理性可言?
莫言:纵观中国的历史,这些非理性的极端声音的确是存在的,而且甚至某段时期内,它会成为一个社会主流的声音。但是不可否认,一个社会的全部声音里,一定有理性声音的存在,当然也会有非理性声音的存在,不过随着时间的积累,不管是知识分子还是普通大众,我想最终一定会接受理性的声音。如果把非理性的极端思想比作是某个疾病,我们的祖父、父亲,加上我们自己,三代人有可能会得同一种疾病。虽然祖父的病已经治好了,父亲的病也已经活好了,但是我们还是有可能会得这个病。
洋洋:那人类的经验时后人到底能发挥什么作用呢?
莫言:我们不能因为三代人得了同一个疾病,就否认经验的作用。我想历史经验的作用是毋庸置疑的,关键是面对历史经验的人采取什么样的态度!中国历史上有那么多贤臣告诫君王以史为鉴,但贤臣被杀,君王残暴不仁,最后弄得国破家亡的例子不在少数,这难道是历史经验没有作用?这只
洋洋:可以与我分享一下您满意的事吗?
莫言:噢,比如我拿诺贝尔文学奖就很满意啊!
洋洋:是不是不管内心多么强大、多么坚定的人,都希望能得到社会的肯定和喝彩?
莫言:应该是的吧?一个内心足够强大自信的人,他可能会不顾周围人的反对,执著地坚持自己,这个时候他可能不会去想要鲜花掌声,但是当鲜花掌声来了,他应该会高兴的。
洋洋:有没有拒绝鲜花掌声的?
莫言:当然有,当鲜花掌声是糖衣炮弹,那就一定得小心,能拒绝就拒绝。
洋洋:这就是佛教中的大彻大悟吧?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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