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必学
非命修身
公孟子曰:
“
贫富寿夭,?然在天,不可损益。
”
又曰:
“
君子必学。
”
子墨子曰:
“
教人学而执有命,是犹命人葆而去亓冠也。
” ——
节自《墨子
·
公孟》
公孟子说:
“
贫困、富裕、长寿、夭折,确实由天注定,不能够增减它们。
”
又说:
“
君子一定要学习。
”
墨子说:
“
教人学习却宣扬
‘
有命
’
的观念,就好象让人包裹头发,(本来为了戴帽子,)现在却拿去了他的帽子一样。
”
◎
扬鞭自奋
强力进取
有游于子墨子之门者,子墨子曰:
“
盍学乎?
”
对曰:
“
吾族人无学者。
”
子墨子曰:
“
不然,夫好美者,岂曰吾族人莫之好,故不好哉?夫欲富贵者,岂曰我族人莫之欲,故不欲哉?好美、欲富贵者,不视人犹强为之。夫义,天下之大器也,何以视人必强为之?
” ——
节自《墨子
·
公孟》
有一个人来到墨子门下,墨子说:
“
何不学习呢?
”
那人回答说:
“
我家族中没有学习的人。
”
墨子说:
“
不是这样。喜爱美的人,难道会说我家族中没有人喜爱美,所以不喜爱吗?打算富贵的人,难道会说我家族中没有人这幺打算,所以不打算吗?喜欢美的人、打算富贵的人,不需要别人带头,也会强力进取。义,是天下最贵重的宝器,为什么看他人的样呢?一定要强力进取。
”
◎
任重道远
快马加鞭
子墨子怒耕柱子,耕柱子曰:
“
我毋俞于人乎?
”
子墨子曰:
“
我将上大行,驾骥与羊,子将谁驱?
”
耕柱子曰:
“
将驱骥也。
”
子墨子曰:
“
何故驱骥也?
”
耕柱子曰:
“
骥足以责。
”
子墨子曰:
“
我亦以子为足以责。
” ——
节自《墨子
·
耕柱》
我们的老师墨子又在怒责耕柱子同学。耕柱子说:
“
难道我不胜过别人吗?
”
墨子问道:
“
我们将要上太行山去,可以驾马车,也可以驾牛车,你说是选择牛车,还是选择马车呢?
”
耕柱子说:
“
当然将驱策骏马。
”
墨子又问:
“
为什幺要驱策骏马呢?
”
耕柱子回答道:
“
骏马足以担当重任。
”
墨子说:
“
我也以为你能担当重任。
”
◎
往者可鉴,来者可知
彭轻生子曰:
“
往者可知,来者不可知。
”
子墨子曰:
“
籍设而亲在百里之外,则遇难焉,期以一日也,及之则生,不及则死。今有固车良马于此,又有奴马四隅之轮于此,使子择焉,子将何乘?
”
对曰:
“
乘良马固车,可以速至。
”
子墨子曰:
“
焉在矣来!
”——
节自《墨子
·
鲁问》
彭轻生子说:
“
过去的事情可以知道,未来的事情不可以知道。
”
墨子说:
“
假设你的父母亲在百里之外的地方,即将遇到灾难,以一日的期限,到达那里他们就活下来了,不到就死了。现在有坚固的车子和骏马在这里,同时这里又有驽马和四方形轮子的车,使你选择,你将选择哪一种呢?
”
彭轻生子回答说:
“
乘坐骏马拉的坚固的车子,可以很快到达。
”
墨子说:
“
怎能断言未来的事不可知呢?
”
◎
载书盈车
洞察精微
子墨子南游使卫,关中载书甚多
,弦唐子见而怪之,曰:
“
吾夫子教公尚过曰:
‘
揣曲直而已。
’
今夫子载书甚多,何有也?
”
子墨子曰:
“
昔者周公旦朝读书百篇,夕见漆十士
,故周公旦佐相天子,其修至于今。
‘
同归之物,信有误者。
’
然而民听不钧
,是以书多也。今若过之心者,数逆于精微。同归之物,既已知其要矣,是以不教以书也。而子何怪焉?
”——
节自《墨子
·
贵义》
墨子南游到卫国去,车中装载的书很多。弦唐子见了很奇怪,问道:
“
老师您曾教导公尚过说:
‘
书不过用来衡量是非曲直罢了。
’
现在您装载这么多书,有什么用处呢?
”
墨子说:
“
过去周公旦早晨读一百篇书,晚上见七十士。所以周公旦辅助天子,他的美善传到了今天。我上没有承担
”
(二)欲善益多
述古作今
◎
毋数人之遗契,而自以为富
公孟子谓子墨子曰:
“
昔者圣王之列也,上圣立为天子,其次立为卿、大夫,今孔子博于诗、书,察于礼乐,详于万物,若使孔子当圣王,则岂不以孔子为天子哉?
”
子墨子曰:
“
夫知者,必尊天事鬼,爱人节用,合焉为知矣。今子曰:
‘
孔子博于诗书,察于礼乐,详于万物
’
,而曰可以为天子,是数人之齿,而以为富。
” ——
节自《墨子
·
公孟》
公孟子对墨子说:
“
从前圣王安排位次,道德智能最高的上圣立作天子,其次的立作卿大夫。现在孔子博通《诗》、《书》,明察礼、乐之制,备知天下万物。如果让孔子当上圣人,岂不是可以让孔子作天子了吗?
”
墨子说:
“
所谓智者,一定尊重上天,侍奉鬼神,爱护百姓,节约财用,合于这些要求,才可以称得上智者。现在你说孔子博通《诗》、《书》,明察礼、乐之制,备知天下万物,而认为他可以作天子。这是数别人契据上的刻数,却自以为富裕了。
”
◎
墨子非儒,称于孔子
子墨子与程子辩,称于孔子。程子曰:
“
非儒,何故称于孔子也?
”
子墨子曰:
“
是亦当而不可易者也。今鸟闻热旱之忧则高,鱼闻热旱之忧则下,当此虽禹汤为之谋,必不能易矣。鸟鱼可谓愚矣,禹汤犹云因焉。今翟曾无称于孔子乎?
”
——
节自《墨子
·
公孟》
墨子与程子辩论,称赞孔子。程子问:
“
您一向攻击儒家的学说,为什幺又称赞孔子呢?
”
墨子答道:
“
孔子也有合理而不可改变的地方。现在鸟有热旱之患就向高处飞,鱼有热旱之患则向水下游,遇到这种情况,即使禹、汤为它们谋划,也一定不能改变。鸟、鱼可说是够无知的了,禹、汤有时还要因循习俗。难道我还不能有称赞孔子的地方吗?
”
◎
毋参先人之则
创造之树常青
公孟子曰:
“
先人有则,参而已矣。
”
子墨子曰:
“
孰先人而曰有则参而已矣?子未智人之先有。
” ——
节自《墨子
·
耕柱》
公孟子说:
“
先人已有的,只要效法就行了。
”
墨子说:
“
谁说先人有的,只要效法就行了。你不知道人出生在前的,比更在其前出生的,则是后了。
”
◎
.
可誉而不誉,非仁也
巫马子谓子墨子曰:
“
舍今之人而誉先王,是誉槁骨也。譬若匠人然,智槁木也,而不智生木。
”
子墨子曰:
“
天下之所以生者,以先王之道教也。今誉先王,是誉天下之所以生也。可誉而不誉,非仁也。
” ——
节自《墨子
·
耕柱》
巫马子对墨子说:
“
舍弃今天的人却去称誉先王,这是称誉枯骨。好象木匠一样,知道枯木,却不知道活着的树木。
”
墨子回答:
“
天下之所以生存发展,还得归功于先王的主张和教导。现在称誉先王,是称誉使天下生存发展的大道。该称誉的却不去称誉,这就不是仁了。
”
◎
欲善益多
述古作今
公孟子曰:
“
君子不作,术而已。
”
子墨子曰:
“
不然,人之其不君子者,古之善者不述,今也善者不作。其次不君子者,古之善者不遂,己有善则作之,欲善之自己出也。今述而不作,是无所异于不好遂而作者矣。吾以为古之善者则述之,今之善者则作之,欲善之益多也。
”
——
节自《墨子
·
耕柱》
公孟子说:
“
君子必不创作,只阐述先贤论著就可以了。
”
墨子说:
“
不是这样。最没有君子品行的人,对古代善的不阐述,对现在善的不创作。其次没有君子品行的人,对古代善的不阐述,自己有善的就创作,想善的东西出于自己。现在只阐述不创作,与不喜欢阐述古代善的却喜欢自我创作的人,是没有什幺区别的。我认为古代善的就要阐述,现在善的就要创作,希望善的东西越来越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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