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虹桉树学名“剥桉”
“咚咚咚”的鼓点响起,就像手掌击打在兽皮制成的小鼓上,声音浑浊而低沉。若是配上“乌拉乌拉”的歌谣,就如同置身于非洲原始部落的篝火晚会。
这是植物干涸时发出的声音。生物声学家伯尼克劳斯(BernieKrause)用一种特殊的仪器,从一截干瘪的树干上收集到这样的声音。仪器具有和这种声音高传播频率相似的频率(47kHz),因此可以录制下来普通人无法听到的天籁。克劳斯将这段频率放慢到1/7,制作出这段音频。
原来,树木的木质部和韧皮部的细胞充满了空气,这些空气对植物的新陈代谢具有重要的作用。它们可以产生渗压,这样树木才能源源不断地通过根部吸收水分。
当树木体内的水分不够时,这些细胞开始“说话”甚至“唱歌”。它们发出一种杂音,这种杂音单单靠人耳是无法听到的,但昆虫可以听到。昆虫一旦听到这种细胞发出的声音,就会像注射了兴奋剂一样,兴冲冲地赶过来。因为它们中的一些需要吸汁,鸟儿也会被吸引过来。
“这是微生态环境独有的平衡。”克劳斯解释说。
事实上,早在20世纪70年代,一名澳大利亚的科学家就发现了这个现象。他当时无法解释植物为何能发出表达自己意愿的特殊声音。而这种微小的声音,一度让伐木场的工人以为是神灵在谴责他们滥砍树木。
几年后,一个叫做米切尔的英国科学家做了一个小实验。他把微型话筒放在植物茎部,倾听是否发出声音。经过长期监听,他并没有找到证据来说植物确实存在语言。不过,米切尔坚持认为,遇到特殊情况,植物会和人一样,发出不同的声音。
植物生长的电信号一度被认为是它的语言。1980年,美国科学家金斯勒和他的同事,在一个干旱的峡谷里安装上遥感装置,用于监听植物生长时是否发出声音。结果,他们发现,当植物进行光合作用,将养分转换成生长原料时,就会发出一种信号。由于科技水平的限制,他们并未知道这种信号是否能用声音的方式表达出来。
“就像电报的密码,只要翻译出这些信号,我们就能了解植物的生存状况。”金斯勒在日记里写道。
金斯勒的研究成果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无法超越。直到2002年,英国科学家罗德和日本科学家岩尾宪三合作,设计出别具一格的“植物活性翻译机”。这部机器由放大器、合成器和录音器组成。
通过翻译机,人们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如果植物在黑暗中突然受到强光的照射,它能发出类似“哎呀”之类的惊讶的声音。而当变天刮风,它们就会轻轻地呻吟,声音低沉而混乱,似乎正在忍受某种痛苦。
有的热带植物还能唱出美妙的歌曲,就像希腊神话里唱腔妖娆的海妖;有的却像是久病的老妇人,发出长长的喘息声。而原来一些叫声难听的植物,只要获得适宜的阳光,或者接受充足的水分后,声音就会变得优雅婉转。
这一发现被后来的植物学家用于对植物健康状况进行诊断。他们还试图用“植物活性翻译机”测试植物对环境污染的反应。不过,科学界一直对“植物语言”的存在莫衷一是。很多科学家甚至拒绝承认植物的这一特性。
尽管如此,还是有很多人相信,植物世界里存在着某种语言或声音系统。这种特有的波段一直在维系着它们的生存。不过,当伐木工人们穿上厚厚的防护服,背上大大的电锯,植物们只有一种选择??忍受并且接受。
“植物也是会骂街的。”克劳斯提醒人们。他深信,那些植物正在用尽最后的力气,将抗议大声地呐喊出来,通过干瘪的年轮、枯萎的树叶,以及时刻准备倒下的躯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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