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开化的人的第一个特征就是他知道了对禽兽取得控制力;而人类智慧的这第一个特征后来就变成他统治自然的最突出的力量:因为,他只是在驯服了禽兽之后,才能借畜力之助,改变大地的面目,将荒野变成耕地,将荆棘变成良禾。他繁殖着有用的禽种和兽种,他就在大地上增加了运动量与生命量;他培养植物以滋养动物,又培养植物和动物以滋养自己的生命,因而使自己的生命由繁衍而广布着,这就提高了整个的一套动、植物类,同时也提高了自己:他到处产生着丰饶,丰饶之后必然就是人口的繁荣;古时二三百个野蛮人占着的空间现在能容几百万人居住了;从前几乎没有禽兽的地方现在有成千成万的禽兽生息着了;人发挥的力量是为着满足自己的需要,所以只有宝贵的萌芽才被发展起来,只有最优良的品种才被培育出来;在那棵无穷大的丰产之树上,只有结果的枝子存在下去,而每一个结果的枝子都获得了改良。
人用来做食粮的谷粒并不是自然的恩赐,却是人在他那最早的技艺农业中努力钻研、发挥智慧所得来的伟大而有效力的成果。大地上没有一个地方曾发现过野麦,很明显地那是人用工夫改良出来的一种草;因此,首先要在千千万万种草之中辨认出、选择出这一种宝贵的草来;然后还要播种它,收获它,反反复复地多少次才能发觉它的繁殖力是经常与耕耘和肥料成比例的。小麦虽然和其他一切年生植物一样,结了实就要枯死,但是它在幼苗时期能耐冬寒的那种可谓独一无二的特性,它适于一切人、一切禽兽、适于几乎一切气候、并且久藏不坏、又不丧失殖力的那种神奇的品质,都足以说明麦的种植是人类自古以来最幸运的发现,并且说明不论我们假定这发现是如何地早,在这发现之前一定已经有了耕种技术,而这耕种技术是有科学基础,并且是根据观察而获得改良的。
由此说来,人对于他自己,我是说对于他自己的种类,如果意志经常是被智慧指导着的话,他还有什么做不到的事啊!不论是在精神方面或在肉体方面,他要是进行改善他的自然品质的话,谁能达到什么样的程度呢?世界上有一个国家敢自夸着说它已经做到尽善尽美的政治了么?政治的使命应该是以和平、丰富、生活福利和种种滋生繁息之便,来照顾人民的生存,节约人民的血汗,使全体人民虽不是绝对平等地幸福,却也不是那样不平等地不幸,这一点,有一个国家做到了么?后来,那导致虚幻的荣名与无聊的欢笑的两个方法用得太长太久了,人类才终于觉悟到他的真正的光荣是科学,他的真正的幸福是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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