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沟通和心理治疗方面,我们和其他处所的做法,基本上有许多很重大的差异之处,起初开发这个领域时,我们会观察有本事的人做他们有兴趣的事,然后,他们接着会告诉我们很多不同的特别比方,学习九型人格的价值,他们称之为析理(theorizing),也就是说他们用打比方说故事:例如有孔洞万千的水管,你得明确,人只是一圈水管,由五湖四海交汇成一处,像抽水马桶,你所需要的只是Draino牌,或其他类似的东西。这种隐喻绝大多数起不了什么作用,无法赞助人们针对需要,学习做什么,以及如何做。
有些人开的研究班重视试验,你是去听讲,并且观看示范,那些人在这个所谓“专业沟通”的行业——无论是真的或者半调子,绝对地有足够的才能,由他们的行为可以看出来,他们颇能做好某些特定的事情。如果你福气不错,把感到器官都翻开,你会学到他们在做的那些事。
还有一些人是理论家,他们会告诉你,什么是人类真实的天性,一个“心肠坦荡,适应良好,老实牢靠”的完人应该是什么样子,这是他们的信心(beliefs),可是,他们并不示范给你看,如何做。
还有一件事关与心理治疗师,他们冥冥中怀着一种心态而来,那就是说他们无比可能会治疗失败。临床医师开端帮人做心理治疗时,它们针对实际情形来找线索,他们想要知道问题出在哪,才干帮病人找出解决问题的方式。他们这么做不错,不管公然或暗里接收的练习,在学术殿堂或枕着头躺在房间地板上,大家都是这么做的。
甚至于,他们相信他们自己“按照标准程序”,在他们的心智里,有一个小小的声音不断告诉他们:“标准程序,注意标准程序。”他们会说,“没错,我是个遵守标准程序的治疗师,我根据这套程序做。”不知为什么,程序会变成一件事——自身是一个货色。
还有一个抵触的地方,绝大多数的心理治疗师相信,一个好的治疗师要遵守直觉去做每一件事,那就是说,有一个潜意识心里在替你做。他们自己不会这么形容,因为他们不喜欢用“潜意识”这个词,而其实他们做他们要做的事,心里却不知道是怎么做的,他们凭着“屁股眼”去做——这是“潜意识心理”的另外一种说词。我认为能够人不知鬼不觉的做事没有坏处,这是做事情的好方法。不过,同样的这一些人却说。治疗的终极目标是让病人有意识的了解——东西他们自己的问题关键所在。所以,心理医生是这么一些人,做他们该做的事,却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做有效,同时,他们居然相信,是人生有意思的方法是,感性地知道,效果是怎么达到的!
我第一次接触心理治疗的模拟者领域的,我会问治疗师,他们在使用伎俩,这么伸出手触碰病人,或者改变说话声调时,到底想达到什么结果?他们的答复是:“哦,我不知道。”我说,“好,很好,你可有兴趣和我一起探讨,找出那结果?”他们会说:“相对不干!”他们说,如果刻意做某些事以期获致某一种结果,我是不可以的,那是“把持病人”!
我们称自己是“模仿者”,重要做的工作是,增强注意他们做什么,而不太管他们说他们做什么,然后,我们为自己塑造出他们怎么做的典范。我们不是心理治疗师,也不是神话家或实践家,我们一点都不清楚事情真正的实质,对于真实的情况也没有特别的兴趣。模仿者的功能是可以对有用的部分有完全的解释。所以,如果我们凑巧提到一些事,你从迷信、统计的观点看来是不正确的话,请了解我们现在要带给你的,是一种不同的经验档次,我们不会给你什么事实真相,我们只给你有用途的方法。我们知道模仿者可以成功做到,我们模仿一个对象的行为举止,能够有系统的得到相同的行为结果,当我们能教诲别人,已有系统的方式得到相同的结果,这个挑衅更大。
我投入沟通领域时,曾经参加过一个大型的探讨会,会场坐满了六百五十个人,一个很著名的男人站起来,说了下面这段话:“从事心理治疗和沟通你所须要了解的事情是,很重要的第一步,跟你要沟通的那人接触时,要把他当人看。”咦,这还用多说,在场的听众哗然,“是嘛!接触,我们都知道了。”接着,他继承说了六个小时,而一个字也没有提到“怎么做”。他没有提过任何一件实际可行的事,供在场每个人参考,辅助我们取得经验,理解如何更加了解病患,或至少给他一种错觉,以为我们了解。
接着他教我们“主动凝听”(Active Listening),所谓自动聆听就是你从新说过每一个人所说的话,其实那意思就是,他说什么你就加以歪曲。
现在,我们开始来注意那些真正“身怀特技”的人怎么做完全南辕北辙的事。当你注意观察维吉尼亚?撒提尔和米尔顿?艾瑞克森(释注:请参阅导读——什么是神经语言程式学)做治疗时,名义上你看不出来有什么显着的不同,至少,我想不出他们有什么更奇异的动作。
良多人也都说,跟他们两人在一起的教训异常的不一样,然而,如果你检视他们的举措,其连贯动作和所使用的根本要害模式,并没什么差异。他们用来达功效果的模式,跟我们所能懂得的大同小异,却能到达相称戏剧性的后果,固然呈现同样的结果,但是它的包装法——它浮现的方式——却大大地不相同。
弗烈兹·皮耳氏也一样,他并不像撒提尔和艾瑞克森那样,大批使用繁复的手段,但是他操作一种我认为非常有效的好手法时,使用的恰是一连串相同的模式,你可以在他们的结果中找到。弗烈兹不会特地追究特定的结果,如果有人走进来,说道:“我的左腿重大瘫痪。”他不会直接查究此事,有时候他会去知道起因,有时候不会。米尔顿和维吉尼亚则偏向于直接去找出特定结果,这点我相当信服。
我学习心理治疗的时候,九型人格中三号成就型孩子的培育要点,曾跟去加入一个为其一个月的工作坊,你呆在一个与外界隔断的小岛上,天天面对相同的经验,盼望总有一天你能想出方法。主持人有说不尽的经验之谈,他能做许多我们没有一个人会做的事,但是当他“大谈他的本领时,那里的人学不到应该怎么做。本能地,或者我们说下意识地,他的行为自成体系,可是他并不清晰知道它如何自成体制,就是这一部门弥补了他的机动应用能力,因此能辨别何者有效。”
比喻说,你们都对如何学会谈话这件事所知极少,不知道为什么,当你说话时就可能发明出庞杂的句法构造,我知道你并不曾有任何自发,做这种决定。你不说是“好,我现在要开始讲话,首先,我要在句子里放个名词,然后加进形容词,然后动词,也许句尾添个副词,你晓得,略微润饰一番。”但是你说出来的话有文法有句型结构——那些规矩就像微积分一样,那么金口玉牙,明白清楚。有一批叫做转换语法的语言学家,他们花大把征税人的钱,在高级学府里研讨这些规则到底是什么。他们还没有想出来这么麻烦要做什么,但负责研究转化语法的文法家才不论这些,他们对真实世界没有兴致,跟他们活在同一个世界的我,有时候可以了解其中的缘故。
关涉到语言,我们每一个人的反应都一样,人类的语言虽然千千万万种,但我们对其中相同的景象却具备很多相同的直觉知识。如果我说:“你那瞧了解观念能。”又说“桥,你能了解那观点。”虽然使用的字完整一样,但你的直觉知识告诉你,它们并不一样。在你潜意识层次里,有一个部分,一个次人格告诉你,其中一个句子有组织地排列,而另一个否。我们身为模仿者的职责,是要做类似的工作,不过更加实际就是了。我们的职责是找出有效力的方法,治疗师可以本能地或不自觉地使用,同时树立一些规则,以便别人可以学会。
现在,说到你参加一个研讨会,典型的情况就是,主持人会说:“为了像我一样,成为一个非凡的沟通者,你们真正必需做的,是注意你的直觉。”这倒是真的,如果你正巧和那主持人一样,肚子里也有那种灵感的话。我猜你很可能没有。你能在潜意识层次拥有它们,不过我想如果你想要领有和艾瑞克森或撒提尔或皮耳氏等人相同的直觉,你需要通过一段时间的训练,学会捕获相同的灵感。一旦你通过有意识的训练期间,那么你便能占有治疗的直觉,就像你对语言的直觉一样下意识,自成体系。
如果你观察维吉尼亚?撒提尔做治疗,你会遇到一大堆令你应付自如的咨讯——她挪动的方式,她的音调,她触摸的方式,她转向第二个人,她使用什么感官线索导引她面对那一个家庭成员……等等。想打算跟得上她用来当做线索的所有蛛丝马迹,跟得上她对那些线索所作出的反映,跟得上她由别人身上诱导出来的反响,这切实是个相称大的考验。
当初,我们不知道维吉尼亚?撒提尔和家庭真正做的是什么,不外,我们能够用这种方式形容她的行动,我们走到你们任何一个人的眼前,催眠视频?《明星》记者会第一部分,对你说:“诺,用这个,依此次序这么做这么做,一直训练,直到它变成你下意识的天然动作,那么到后来你就能从病患身上引诱出维吉尼亚所诱导出来的相同反应。”我们不去考试这个说法准确与否,它如何跟上我们人体的神经体系的基础功效相吻合,或者凭仗统计数字决议什么应当持续下去。为了清楚我们所说的这一套是否能作为恰当的典型以利实际,我们所要尽力的就是去实验,看看它到底有没有效:你能不能采取维吉尼亚示范的那一套相同的行为模式,做有效的展现而后得到雷同的结果呢?我们在这里所要讲的话,可能和“本相”无关,和“本来如斯”也无关。然而我们确切知道,我们依据她的行为所综合构成的模式,真的有效。经由探讨并训练我们所提倡的这一套办法后,人们的行为转变了,其进程就像撒提尔所做的那样,然而每一个人还是保留他的特点,就好像你去学法语,你仍是会用你自己奇特的方式抒发本人,不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你可以运用你的意识去决定,采用某一种技巧,你认为在往后的职业生活或个人生涯中会发生效果。用我们的模式你能练习那技巧,有意识地练习一段时间之后,你就能让那技巧在无意之中使用出来,例如学开车这件事,你当时必须有意识地练习所有的技巧,纯熟之后,现在你可以长途开车而不觉得在做这件事,除非有紧迫状态发生需要你集中注意力。
在艾瑞克森,撒提尔以及其余技能熟练的治疗师所用的系统里,他们会做一件事,去留神别人如何无意识地和他们的思维交谈,而后用许许多多不同的方式来使用这个征询。例如,如果我是维吉尼亚的病人,我可能对她说:“哎呀,天,维吉尼亚,你知道我就是……啊……要命!事情一直,一直沉重如山,你晓得。这既是,你知道,我太太她……我太太她是个软脚虾,你知晓,我有四个小孩,两个在耍太保,我想兴许我错了,但是我就是抓不到脉络,到底做错了什么。”
我不知道各位有没有机会面过维吉尼亚做示范,她的表示非常,非常的好。她的做法不堪设想,即便如此,我信任她的魔术有其架构,我们每一个人都学得会。她的反应之中,有一个是,她会进入病人的模式,进入他的世界模型里,就像底下这么做:
“我了解你认为肩上有重任,在你身材里的这些感触,就身为一个人类,不是你所想要的。你对这个有不一样的冀望。”
她说什么不是那么主要,只有她会应用统一类型的字眼跟语调就行了。假如同一个病人去看另外一位心理医生,对话可能像这样:
“你晓得的嘛,在我的生活中,事事让我感到繁重,班德勒医生,你知道,我似乎会敷衍不来,你知道……”
“我看得出来,葛瑞德先生。”
“我觉得我对不起我的小孩,但我不知道做错了什么。我想,也许你能帮我抓到眉目,你懂吗?”
“当然,我清楚(see)你在说什么,让我们把焦点放在一个特别的范畴内,试着给我你的特殊观点,告诉我,你现在所看到的处境是怎样的。”
“恩,你知道,我只是……我……我只是觉得我没有措施捉住现实。”
“我看得出来。在我,重要的是——你的阐明目迷五色——在我重要的是,我们要睁大眼睛看前面,我们要一起走从前路的那一端,NLP。”
“我始终要告知你,我的生活到处碰壁,你知道,我试着想找出一条路……”
“看起来路都断了……总之,从你的说明来看,颜色并不是那么赫然。”
各位在座的都笑了,实在,在“实在生涯”中我们所听到的例子还要更夸大。我们花了好多时光兴冲冲地跑到心理健康诊所,去看有素养的沟通专家,成果十分扫兴。咱们察看到,问题出在很多心理医治师无奈符合病人的表白方法,就像方才我们所示范的例子。
我们从加州来,外面到处都是电子公司,当然就有许多叫做“工程师”的人存在,工程师基本上是特殊会去看心理医生的一类人,自成风尚,我不懂为什么,总之他们来了,通常也都说同样的话,像这样:
“是这样的,我眼看着久长以来,你晓得,我如许辛劳地爬上这位子,胜利了,然后忽然间,你晓得,当我开始要爬到高峰,我环视四处,我的性命看起来那么充实。你明白吗?我是说,你能看得出来,像我这个年事的男人生活像什么样子吗?”
“恩,我开始抓到一些感觉,你这些情感反应的主要本质是,你想要改变。”
“等一等,因为我想做的事,我要让你看到我对这个事情的观点,而且,你知道——”
“我觉得,这长短常重要的。”
“我也知道,一大堆人有一大堆的麻烦,但是我要做的是让你真正清楚了解,我所看到的问题是什么,所以,你知道,你可以给我看,相似一个框架一个框架来,我需要知道些什么,以便找到解决艰苦的方法,由于诚实跟你说,我非常的懊丧,我是说,你看得出来会怎么吗?”
“我觉得这是非常重要的,你已经提出一些议题,我觉得我们得好好抓住重点,问题只是抉择从哪里下手,把握重点,开始采用轻松又有力的方式来处置。”
“我真的很爱好你的看法。”
“恩,我不愿望你漏掉任何这种感觉,只管往前去,让它们吐露,然后紧紧记住这影像,你已掌握住了。”
“我……我看不出来这样做有什么利益。”
“我感觉我们的关联遇到瓶颈,你乐意谈谈你的抗拒吗?”
各位有人已经注意到这些对话里有任何模式了吗?我们观察心理治疗用这种方法持续做两、三天,而我们视察撒提尔用相反的方式进行:她契合病人的模式。而大局部的治疗师不这么做。
我们注意到人类有这种独特的性情,即使他们发现他们所能做的事并没有效果,他们还是再继续做。史钦纳(B.F.Skinner 译注:美国心理学家,新行为主义的代表人物之一。)有一些学生做了许多对于老鼠和迷宫的实验研究。有一天有人问他们,“人和老鼠真正的差别是什么?”好,这些行为主义专家并不会灵敏观察过,认为有必要做个试验找出谜底。他们按照人身的尺寸建造一个大迷宫,他们将把持组的老鼠放在小迷宫里跑,让它们找起司,然后让人类组在大型迷宫里找五块钱钞票,结果他们没有发现什么重大的差别。在数据上做点小小的变动,而多少率在百分之九十五,他们发明尺度组的受试者试验几次后,人类可以比老鼠学的轻微好些,快一点点。
在他们撤消诱因再做试验后,真正有趣的统计结果才跑出来。他们拿掉五块钱钞票和起司,测试过几回后,老鼠不再跑迷宫了……可是,人类却不铁心……他们还不是……到了晚上他们冲进实验室里去。要想在一个领域成长,以极快的速度继续发展,你在实际使用那些训练方法时,有一个准则要掌握好,那就是,如果你的方法没有效,使用其他方法。如果你是工程师,把火箭都架设好了,按了按钮,却发射不出去,你会改变行为,去找寻所需,做某些改变以战胜地心引力,让火箭升空。
然而,在心理治疗的领域里,如果你碰到火箭升不上太空的情境,这有个说词,它叫做你有一个“会抗拒的病人”。你面对事实,你工作不顺利,你把义务全体推给病人。你的责任是没有了,你不用改变你的行为。或者,如果你有点于心不忍,你“和他一起为失败觉得愧疚。”或说他“还没有筹备好。”
另外一个问题是,在心理治疗圈内,这种事件一而再,再而三地产生,弗烈兹和维吉尼亚所做的,以前的人都做过。在交换剖析(TA,Transactional Analysis)里使用过的概念——例如“再决定”——弗洛伊德的学院里也都有。有趣的是,在心理治疗范畴内,这种常识却未曾转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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