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呀，我记得

[英国]胡德

我记得呀，我记得

我记得呀，我记得

我出生的住房，

天天凌晨的红太阳

从小窗进来看望;

他从不肯早来一刹那，

也不肯推迟归期;

可当初，我甘心让黑夜

带走我的呼吸。

我记得呀，我记得

蔷薇花红白相映，

还有紫罗兰和百合花,

全是光芒织成!

知更鸟做窝的丁香树,

还有金链花树——

那是兄弟在诞辰种植,

现在已枝叶扶疏!

我记得呀，我记得

我常在此荡秋千，

我想飞燕必定与我同感

爱好这劲风扑面;

我的心灵曾插翅高翔哟,

如今却繁重?落，

夏天的池塘也难以冷却

额头眉间的烧灼。

我记得呀，我记得

苍郁巍峨的冷杉;

我总认为它们的树梢

已经触到蓝天;

那是孩子的无知哟，

如今我欣然发明：

儿时离我那么近的天堂

如今越去越远。

(飞白译)

【赏析】

托马斯·胡德是19世纪40年代初期英国批判现实主义诗人中影响最大的一位诗人。他毕生备尝艰辛，对生活在底层的受压迫受侮辱的人们有着深切的同情和理解，为英国诗歌开拓了描述资本主义城市这一古代范畴。

但除了创作具备强烈的社会偏向性跟批评性的作品以外，胡德也写了不少精美的抒怀诗。这些作品充斥了赌气、光荣和遥想，也隐隐含着他对艰苦的生涯的懂得，受到广泛的欢送。《我记得呀，我记得》就是其中较有名的一首。

这是一首略带感伤情调的幽美的抒情诗。诗人用沉重、愁闷的笔调，回想那消逝了的“儿时的天堂”，字里行间吐露出一个步入成年，正在阅历生活艰辛的人的惆帐与茫然。

第一节中呈现的中情意象是“红太阳”，这个天然物象因为它所存在的清醒万物的力气，而成为青春性命力的化身。与之绝对的意象是“黑夜”，逝世的象征。两个意象的对照凸起了诗人的惆恨与失望。太阳已经不属于他，就像青春已经消失了一样。

第二节诗人又把咱们唤回到已消逝的天堂中。展示在眼前的是一幅五彩缤纷、布满大做作的清爽气味的丹青——红白相映的蔷薇花，紫罗兰和百合花，丁香树和金链花树，把“儿时的天堂”渲染得无比美妙动听。接着，第三节在这幅颜色壮丽、香味浓烈的静止的画面上，参加了动的意象——扑面而来的劲风、晃荡的秋千、飞燕，使的幸福、活泼、无牵无挂的青春感到达热潮。而后，诗人把笔锋一转，又把读者拉回到冷淡的事实中，构成强烈的反差，强化了第一节的主题。

第四节对人生作了辛酸的概括——“儿时离我那么近的天堂/如今越去越远。”这是每个人都要经历的人生的悲剧，谁也无奈逃脱。唯其这样，童年的欢喜才变得那么可贵，那么令人憧憬。

这首诗文字隽永、洗练，每节都以“我记得呀，我记得”开头，造成一种萦回伤感的气氛，更加强了艺术沾染力。(张德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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