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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_全诗赏析

编辑: 路逍遥 关键词: 描写月亮的诗句 来源: 逍遥右脑记忆


出自东晋诗人的《归园田居?其三》

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
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
道狭草木长,夕露沾我衣。
衣沾不足惜,但使愿无违。

赏析
《归园田居?少无适俗韵》的结尾二句,是“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所谓“自然”,不仅指城市的天然环境,亦是指自然的生活方式。在看来,为口腹所役,以社会的价值尺度作为自己的举动准则,追逐富贵,追赶虚名,都是扭曲人道、失去自我的行动。而自耕自食,满意于简朴的生活,舍弃人与人之间的竞逐与奋斗,这才是自然的生活方式。不论这种意识在社会学中应作如何评估,毕竟是古今中外反覆被提出的一种思惟。当然,陶渊明作为一个贵族的后辈,一个很少阅历真正的苦难生活的磨砺的士大夫,要完整凭借自己的膂力赡养一家人,实际是难以做到的;而且事实上,他的家中依然有僮仆和带有人身依靠性质的“门生”为他种田。但他确切也在尽力实际自己对人生、对社会的特别认识,常常参加一些农业劳动,并在歌中歌唱这种劳动的愉悦和美感。读者应该留神到:不能把陶渊明的“躬耕”与普通农民的种地平起平坐,因为这并不是他保持家庭生活的主要经济手腕;也不能把陶渊明对劳动的感触与一般农夫的感想等同对待,因为这种感触中包含了相称深厚的对于人生与社会的思考,在古代,它只能呈现在一小部分优良的常识分子身上。如果要找相类的表述,读者可以在托尔斯泰的有名小说《安娜?卡列尼娜》中看到。小说中的列文,在某种水平上是作者的化身,也曾亲自加入农业劳动,而从中求取人生的真谛,以此来批评贵族社会的虚假、空泛、无聊。
所以,这首诗看起来极为平易浅易,似乎只是一个日常生涯的片段,其实却有不少须要深刻领会的内涵。
首先,这诗中不易觉察地涵化了前人的作品,那就是汉代(外孙)的一首歌辞:
田彼南山,芜秽不治。种一顷豆,落而为萁。人生行乐耳,须富贵何时!
此诗原是杨恽得罪免官后发泄怨言之作。据《汉书》颜师古注引张晏说,南山为“人君之象”,芜秽不治“言朝廷之荒乱”,豆实零落在野,“喻己见废弃”。此说大体不错。
将陶诗与杨诗对比,类似之处是不言而喻的。“种豆南山下”,便是“田彼南山”;“草盛豆苗稀”,便是“芜秽不治”;“晨起理荒秽”,也是针对“芜秽不治”这一句而写的。考虑到陶渊明对古代典籍的熟悉,这种显明的相似,可以判断不是偶尔偶合。
那么,陶渊明暗用杨诗,用意又何在?首先,这种化用,已经把杨诗的一局部涵意移植到本人诗里了。对熟习《汉书》的人来说,立刻会联想到“朝廷之荒乱”、贤者无所用这样的喻意。
然而,这诗又并不是单纯地脱化前人之作,诗中所写种豆锄草,都是作者实际生活中的事件。陶渊明既移植了杨诗的某种涵意,表白他对事实政治的见解,又用自己亲自种豆南山的举措,针对杨诗“田彼南山,芜秽不治”的喻意,表明自己的人生立场:在污浊凌乱的社会中,明哲保身,躬耕田园,才是一种可取的抉择。杨诗结尾说:“人生行乐耳,须富贵何时。”在必定条件下,这也是陶渊明所同意的。但他通过自己的诗又表明:劳作生活中包括着丰盛的人生乐趣。忙时种植播种,闲来杯酒自娱,纵身大化,忘情世外,这就是真正的“人生行乐”。
解析了此诗运用典故的内涵,便可以对诗自身作进一步的剖析。
种豆南山,草盛苗稀,有人说这是由于陶渊明初归田园,不熟悉农务。实在他的田重要不是自己耕种的,他只是参加部门劳动,这话说得不意思。组诗第一首《归园田居?少无适俗韵》有“开荒南野际”之句,能够证实南山下的土地是新开垦的。所以不合适种其它庄稼,只好种上轻易成长的豆类。这情理种过田的人都理解。假如不斟酌应用典故的因素,这两句就像一个老农的闲谈,起得平庸,给人以亲热感。
草盛就得锄,所以一早就下地了。这是纪实。但“理荒秽”三字,用得比拟重,仿佛居心叵测。杨恽诗中“芜秽不治”,是比方朝廷之荒乱。那么,在陶渊明看来,社会的混乱,是由什么引起的呢?那是因为许多人脱离了做作的生活方式,摆弄智巧,争取好处,不能自拔。于是天下战乱纷起,流血无尽。“人生归有道,衣食固其端。孰是都不营,而以求自安!”(《庚戌岁玄月中于西田获早稻》)这诗表明陶渊明把自耕自食看作是每个人都应遵守的基本道理。所以,“理荒秽”,亦包含了以自耕自食的生活方式纠治全部社会的“芜秽”之深意。
“带(戴)月荷锄归”,阐明整整干了一天。陶渊明究竟不是真正的农夫,既有僮仆跟他一起下地,即便他干起活不那么缓和操劳,这一天也够受的。但他的心境却很愉快。因为没有善意情,写不出这样美的诗句。月光洒遍原野,扛着锄头,沿着田间小路往家走,这是如许美丽的画面!另一首诗中,陶渊明对田间劳动说过这样的话:“四体诚乃疲,嫡无异患干。”身材固然疲劳,却防止了很多患害。这岂但包括兵凶战厄,也包含人群间的尔诈我虞。在劳作中性命显得切实、有力,所以是高兴的,美的。
因为是新开垦的土地,途径狭窄,草木却长得高。地利已晚,草叶上凝固了点点露珠,沾湿了衣裳。“衣沾不足惜”,把这么一件小事提出来,强调一句,好像没有什么必要。衣服湿了,确确实实是没有什么惋惜的,陶渊明这么一个开朗的人,按理不应当去说它。但“衣沾”并不仅是说衣服被打湿罢了,而是一个象征。从前仕进,虽然不舒畅,总有一份俸禄,可以养家活口,沽酒买醉。辞官隐居,生活自然艰苦得多,田间劳动,又不是他这么一个读书人所能容易胜任的,而且这种境况还将连续下去。高蹈避世,说起来容易,没有多少人能做到。陶渊明自己,也是内心中“贫富长交战”的。只是诗人不愿说得太远、太露,以至损坏整首诗的气氛,只就面前小事,微微点上一笔。
“但使愿无违”是全诗的归纳和宗旨。“愿”,就是坚持人格的完全,保持人生的幻想,以真挚的态度、天然的方法,实现这一短暂的生命。这太主要了。所以所有艰巨,与此比拟,都变得微不足道。而自己确做到了“愿无违”,也是颇值得自我观赏的。
用浅近的文字,平缓的语调,表示深入的思维,是陶渊明的专长。即使读者并不晓得诗中运用了什么典故,单是诗中的情调、氛围,也能把作者所要抒发的货色传递到读者的心坎深处。
诗人躬耕田亩,把劳动写得富有诗意。“种豆南山下”,多么平淡的书面语;“带月荷锄归”,多么美的画面。语言平淡而意境醇美,这就是陶诗的奇特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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