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石般的玫瑰

[亚美尼亚]纳雷卡吉

钻石般的玫瑰抹了一层绚丽的红艳，

在同样绚丽的颜色上

闪烁着光泽犹如珍珠的睡莲。

在宏大的海洋的空间，

映射出花朵的残暴，

而树枝上的晶莹的果实

也变得鲜红，像花朵一样。

鲜美多汁、红里透黄的果实

在稠密的簇叶中存身，

令人惊叹的大卫呀，这簇叶

造就了被你颂扬的竖琴!

在很多绚丽的玫瑰中

流溢出花舟的色彩斑斓;

四周的细微的嫩枝

也露出出鲜红的色泽。

柏树炫耀自己的漂亮，

在成片的玫瑰和睡莲上散发芬芳;

而谷地中的成片的睡莲

在升起的太阳下闪耀毫光。

一阵甜美沁人的风

从山上朝钻石般的睡莲吹拂。

从的山峰上吹来的风

使睡莲溅满露珠。

一株株山谷中的睡莲

沐浴在露水和色彩之中;

山谷中的鲜花得到了

来自金色云彩的霹珠的润泽。

星辰来到了天涯，

用火光围住了月亮，

并将钻石般的十字架

竖起在本人的苍穹之上。

(吴笛译)

【赏析】

格里戈里•纳雷卡吉是一位献身宗教事业的学者型诗人。他的主要作品有长诗《哀伤的夸奖诗集》等。

在这首极具地区特点，歌咏大自然神奇造化，描写时空变幻的诗中，纳雷卡吉通过比喻、拟人、指代、反衬等办法，展示了亚美尼亚奇特的天然风情，其诗委婉含蓄，?藉深沉，令回味无限。

对阳光的颂扬，始终贯串了全诗。在第一诗节中，纳雷卡吉对阳光的溢美之情是波折体现的。从表层看，他分辨用“钻石”与“珍珠”来比喻“玫瑰”和“睡莲”。而从深层看，它们所披发出如珠宝般醒目的光荣并不是与生?来的，而是太阳所赋予的。因为阳光的照射，玫瑰才干变得晶莹剔透，睡莲也能力变得肌理丰盈。“抹了一层壮丽的红艳”是本节的诗眼，指代彤色残暴的阳光。阳光是难以直接摹绘的，诗人步人后尘地通过这两个美妙的比方，曲笔反衬了阳光，蕴藉地抒发了他对阳光普照大地所带来的美景的赞美之情。第二至四诗节中，诗人持续用比喻跟反衬的方式刻画了太阳下的光耀风景。阳光的恩惠膏泽是如斯之大，大至大陆，小至花朵、树木、果实都?获其中，它的受益对象也包含了万灵之长的人类。在“令人赞叹的大卫呀，这簇叶/培养了被你颂扬的竖琴!”在这句中，诗人感慨在阳光的哺养下，连枝枝叶叶都成为了艺术的起源，给予艺术家创作的灵感和对象。人在艺术中与做作协调相处，水乳融合。第五诗节中，诗人应用了拟人的伎俩，赋予天然于“人道”，将柏树和太阳人格化，用柏树的夸耀来反衬阳光的忘我无畏，暗赞太阳的居功不傲。在这一诗节中，诗人终于直笔写出了本诗中重要歌咏的对象——“升起的太阳”，它在柏树炫耀的时候，仍然默默地将光辉撒向万物，同时奇妙地点出了时光概念，为后面的诗句作铺塑。

第六至第七诗节中，全诗产生了时间的转换，倏然进入了“子夜”景致。第六节中，对“风”的动态描述使得全诗动静联合，静中有动。第七节中，诗人所描绘的“山谷中的睡莲”，同时沐浴在子夜的“露水”和“彩霞”这两种不同时间的自然物之中，这并不是审美状态上的时空错位，而是与亚美尼亚地处外高加索南部的特别的地舆环境有关。

最后一个诗节，在大自然中，呈现了十字架的意象，充斥了浓厚的宗教象征意味。在时空变换前，人类往往感到了本身的微小，从而反思人与自然的关联，人与世界的关系，对宇宙的敬畏之情油然而生。诗人用这一含蓄隽永的象征结尾，存在多种解读的可能性和文学的话语?藉特色，无穷的象征?蓄在有限的话语中，使读者从有限中体味无限。本诗的意象大多含糊暗昧，也使得读者在阐释本文时可能觉得其中含?多重意思，每每回读总能取得新的体味。(杜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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