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未了的心愿
又被粽子
裹成千年的祈祷
期待
在通往历史的长廊
却依然被今天心灵的细雨浸湿
一颗心结
便又窜上百姓的眉头
你就这样从农家的饭桌前急步走来
复活
是一种带血的思想
千百年来
你痛苦的回眸
在穿过时间的阵前
地上的血腥
终将自己的命运
与催生的民俗一起
煎熬成亘古的“舍利”灵肉如枷
就在昨天
你肯定早已泪雨滂沱
二
而今纵使《天问》
也只有你知道
汨罗江啊
那一天《离骚》的主题
是怎样地怀着“楚国”的心事
久久地不肯休止
被躯体触沉的底线
纵使道德的地狱之门
霍然洞开
而拯救的呼声
发誓让不屈的灵魂
在作最后的固守
故国啊
你就是我的宿命
此刻五月的季节
又掉进靡靡的淫雨中
山很远
足以衬托重叠的空间
交错在泪眼模糊的背景里
带着审视
雨在不断地超越
路尽管很长
却沿着往日不变的情怀
求索
一似至今不停的脚步
终于汇成一条悲壮的民族之河
三
发韧的江水
在历史的丛林里不停地穿越
却决意在昨天拐弯的地方停留
前方
聚集的蓑笠
和相间的花雨伞
都在翘首以盼期待着
举国疗伤的场面
在切入你心肺的瞬间
匍匐的根蔓血腥地感受着
曾经在地上流淌的痛楚
直到被楔进躯体倒下的泥土
纵使扭曲的手指
也突起一脸的狰狞
于是多少至今未了的心愿
都被裹成民俗
呐喊着抛向
诞生在你我心中的端午
所以你总是这样被人们不断地重复
不只是思念
生命太轻
刻意追求的归宿
又让代价
在江边一次次
去触及心中那颗永远的伤痛
因此你总是如此沉默
沉浸在几千年相沿而成的民俗中
只有昂首的龙舟终于明白
这江边早已凝固的历史
在劲挥舞动的红绸
然后接过你手中挥汗如雨的鼓槌
一抹唇边浸淫着雄黄的酒星
和着木桨高举的号子
与你一起竞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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