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爸爸什么都会做。”她这样对舒拉说。
的确,我丈夫什么事都会做,这是人所共知的。在家里他是长子,很早父亲就去世了,他自己耕地、自己播种、自己收获。虽是这样忙,他还来得及在农村阅览室和图书馆里进行很多工作。同乡们全很喜欢他、尊敬他和信任他,常和他商议家务事和其他的事。如果需要选举一个可靠的人到监察委员会去,检查消费合作社或信用合作社的工作,人们一定说:“选阿那托利?彼得罗维奇!谁也愚弄不了他,他什么全了解。”
还有一点使人们都和我丈夫亲近,这就是因为他是一个少有的公正和耿直的人。如果有人来求他给出主意,但他看出这个人理屈,就不假思索地说:“你做的不对,我不能站在你这方面……”
我时常听到各样不同的人们说:“阿那托利?彼得罗维奇永远不会做亏心事。”
他是很谦虚的人,他从来也没夸耀过他的知识。比他年纪大得多的人,甚至于老年人,在村中受尊敬的人,也都愿意来征求他的意见。
的确,什么问题都可以问他,也可以说一切问题他都能答复出来。他读了很多东西,也会把读过的东西很清楚地述说出来。卓娅常在阅览室里长时间地坐着听他给农民们读报,讲解在那时候我们国家所经历的事件,讲解关于内战,关于列宁的问题。每次听众都对他提出很多问题。
有一次卓娅问我:“为什么人们都喜欢爸爸?”
“那么,你想为什么呢?”
卓娅没回答,可是当天晚间,在我安置她睡觉的时候,她小声地对我说了:“爸爸聪明,他什么都知道。他是好人……”
我丈夫非常喜欢讲故事,孩子们也特别高兴听他讲的故事。有时候他放下工作,参加谈话,这常常让孩子们喜出望外。
譬如,有时候孩子们似乎完全忘掉了我们:他们坐在屋角小声地议论着自己的事。忽然他倾听一会儿,推开了书,走近火炉,坐在矮矮的小凳上,把舒拉放在一个膝盖上,把卓娅放在另一个膝盖上,就不慌不忙地说:
“关于这个问题我想起来一个这样的故事……”
孩子们的脸上马上现出幸福、好奇和急切的表情来:父亲要给讲什么吧?!
很多年后,我们搬到了莫斯科,孩子的父亲很熟悉新莫斯科和老莫斯科,并且能给我们讲很多关于莫斯科的故事。
有一次我们通过库兹聂次桥,舒拉就问:“桥在哪里?”随后我们就听到了解答这个问题的很有趣的故事,说在许多年以前,这里确实有座桥,说聂格林卡河怎样到地下去了。
我们就这样知道了莫斯科的许多“墙”“门”“食堂胡同”“台布胡同”“榴弹胡同”“甲胄街”“狗场”等等的来历了。
孩子的爸爸解释了为什么普列斯尼亚(莫斯科市地名)叫红色的,为什么有巷垒街和起义广场……他一页接着一页地给孩子们讲解我们美妙首都的历史,孩子学习了如何理解和爱它的过去和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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