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并非是东西多不多的现实,而是感觉够不够的领会。我不觉得圣诞节一定要借圣诞老人的名义来送礼物给孩子,母亲需要的只是一点带孩子动手的热情,与不遗漏快乐的敏锐──我把它称为理家的精明。
照片中的烛杯是女儿的设计与手作,柔美的图案与色彩说明了一个少女经过二十年的节庆洗礼之后,对岁末年来欢庆形式的感受。我看着餐桌上简单的材料、朴实的气氛,回想起自己童年时的圣诞节也在鲜艳亮丽的色彩之外,更在商业欢乐的热闹之外。
海边的小镇只有一个小教堂与圣诞节有关,严肃中带着宁静的气氛笼罩着我那还不很懂事的童心。当时母亲还未受洗,但她准我跟着童年好友去教堂。我在一旁观看好友穿着洁白的长袍演天使,心里就算有受赠礼物的期待,也不过就是在平安夜里得到几颗小小糖果或一张卡片的心愿。我感到快乐,是因为在氛围当中有太多比实际礼物更好的感觉:也许是身旁大人都很亲切;也许是当时还没见过的雪国世界以纸剪的细片、棉花黏成的小屋出现在我生活里。那祥和中有真正的安静,隐隐搭配我小小心灵所需要的喜悦。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大概已经朦胧的了解到,快乐并非是东西多不多的现实,而是感觉够不够的领会;直到中年的今天,若你问我,我还是要说:我从未见过一个未经训练就已贪心的小孩。
孩子的心本是极容易被满足的,只要有一点点物质就能透过想像转化成许多快乐。所谓的游戏,有一大半是以有限的生活为原料,经过自己的加油添醋而无限的煲煮酿制下去,然后储存在记忆中。在想像力还没有被当成教育的项目前,我们早已用这种人人都从胎里带来的力量驰骋在生活中了。因为所尝有限,因此滋味绵延。
这几年我试过没有豪华餐宴、没有圣诞大礼的聚会,只在忙完服务他人之后,带孩子做些糖棒来慰劳自己,我想知道不以享乐为中心的孩子,能不能一样快乐?就在舔舐着自己亲做的糖棒之间,一群生活在丰富物质中的孩子看起来竟是如此满足。我很纳闷,为什么这种表情我从来没有在花样百出的卖场中看见?愈是在物质丰富的场景中,愈是看不到孩子们享受的神情;在那里,我只见他们深怕遗漏、或想要更多的著急与贪得?但,这到底是谁的错?
我不觉得圣诞节一定要借圣诞老人的名义来送礼物给孩子,我们也不用年年添购新物来装点空间。旧物可以新装、快乐可以反覆,母亲需要的只是一点带孩子动手的热情,与不遗漏快乐的敏锐──我把它称为理家的精明。那一点理家的精明,背后是母亲最深厚的爱,让乐趣从无变有、物质从简约变丰富;那些创造都是最生活化的,而不是为了要告诉别人自己有什么特别的风格或品味。
我真爱天下母亲们那一点理家的精明,因为她们把爱,变成了可爱,使生活流动了起来,不只在节庆,更在每一个寻常的日子里。
---圣诞小物DIY---
●圣诞糖棒
材料:
a.糖粉、肉桂棒
b.烘焙纸或铝箔纸、小锅最好是有手把的、汤匙
做法:
1.将棒子放在烘焙纸或铝箔纸上,棒跟棒的间距要拉开一点或做完一根再放下一根
2.糖粉放入小锅中,开小火慢慢加热熔解至漂亮的金色,熄火。如已转成咖啡色,代表焦糖化更深,有时会略带苦味,小小孩不喜欢,但大一点的孩子很爱。
3.用汤匙把熔解的糖浆趁热舀到棒子上面,并发挥创意画出图案。此时糖浆的温度非常高,请小心不要被烫到,如果要让孩子自己画,爸妈要特别注意安全。
4.糖浆还没变凉、凝固前,请孩子耐心等它变凉,千万不要用手去摸,以免被烫到了。孩子如果迫不及待,可让他们帮忙扇风,或把糖棒放进冰箱一下。
5.将做好的糖棒先用烘焙纸包装,再用漂亮的绳子打上蝴蝶结。如果没有要马上食用,用塑胶套袋包起来放在冰箱即可。
●手刻纸片圣诞?杯
材料:卡纸、可透光的纸或薄纱布、有铝盒底座的蜡烛
做法:
1.在自己喜欢的卡纸上镂刻出各式图案。
2.将刻好图案的卡纸包覆在杯子之外后,再包上一层可透光的纸或薄纱布。
3.将有铝盒底座的蜡烛放入杯中,点燃蜡烛后就会呈现照片中的感觉。
小提醒:杯中放的是有铝盒底座的蜡烛,而纸或布都在杯子外,不会有燃烧起来的危险;但父母应事先说明翻覆的危险性,让孩子了解移动烛杯时必须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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